“站住,再往前走就开铳了。” 马队营地外,一支巡逻的马队骑手守在营地外,其中一人手举手铳。 陈文没敢再往前走,勒住缰绳,紧张的说道:“别动手,自己人,我是陈文,我来找我弟弟陈武!” 营地外的一名骑手低声对旁边的人说道:“是来找陈武的,你去把陈武喊来。” 那骑手转身跑进营地里。 时间不长,陈武跟着对方走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陈武一出营地,就见到骑在马背上的陈文。 陈文招手道:“快过来,我有事找你。” 陈武和巡逻的骑手打了一声招呼,便跑向陈文跟前,不解道:“大哥你这么晚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骑在马背上的陈文俯下身子,低声说道:“快收拾东西跟我走,这里不能留了,咱们连夜回新平堡。” “啊!为什么?”陈武面露不解。 陈文催促道:“没时间解释了,抓紧收拾一下东西,把你的马牵来,有什么话咱们路上说。” “不,我不走。”陈武摇了摇头。 陈文语气变得急切道:“大哥不会害你的,听大哥的话,赶紧跟大哥一起回新平堡。” “大哥你要不说什么事,我真的不能跟你走。”陈武后退了一步。 见陈武不愿走,陈文只好压低声音说道:“虎字旗的车队被马匪盯上了,这一半天就会有马匪来袭,咱们只是他们请来的向导,没必要陪着虎字旗的人一起送命。” “那我就更不走了。”陈武说道,“我是虎字旗马队的人,如今虎字旗遇到危险,作为马队的骑手,我怎能临阵退宿,马匪真要来劫掠车队,我会和马队的其他人一起直面马匪。” “你糊涂。”陈文恨其不争道,“你可知道这一次来了多少马匪?四股马匪,足足七百多马匪,虎字旗的人就算再厉害,如何挡住这么多马匪,你留下来,就是陪他们一起去送死。” “那就一起死好了。”陈武说道,“大哥你不必劝我了,如今我已经加入虎字旗,就是虎字旗的人,我不可能见到虎字旗遇到危难,自己独身而逃,我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你……”陈文恨恨的用手指指着陈武,道,“你是我度(duu),我作为你的阿哈不可能看着你去送死。” “大哥你不必劝了。”陈武说道,“而且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虎字旗有自己的规矩。” 陈文说道:“你怎么就走不了了,我已经和赵先生打过招呼,他准许我们离开。” 听到这话,陈武微微一摇头,道:“赵先生肯定没有说过让我跟着你一起走。” 陈文说道:“赵先生是没有提到你,可我都能离开,你也一样,当初咱们两个一起被参将大人派到虎字旗做向导,现在不过是一起离开回新平堡。” “那是刚进入草原的时候。”陈武说道,“如今我加入了虎字旗,其中一条规矩便是未经准许,不得私自离开,否则当逃兵处置。” 听到这话的陈文眉头拧在了一起。 陈武继续说道:“逃兵被抓回来是什么下场,大哥你应该很清楚吧!” “虎字旗不过是家骡马行,没有权利胡乱杀人。”陈文分辨道。 陈武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道:“大哥你觉得虎字旗的这些战兵如何?马队的骑手如何?” 虽然不解陈武为何要这样问,陈文还是如实说道:“虎字旗的战兵实力很强,都是按家丁的法子练出来的,规矩却比家丁还大,也不知道他们东主是怎么调教出来的这几百强兵,至于马队就差着了,除了少数一些人还算可以,大部分人只能算是会骑马,和咱们夜不收比起来差的远了,不过他们马队骑手的兵甲要比夜不收强很多,这方面,就算是将官身边的家丁都比不上他们,不说他们身上的胸甲,就是那些马刀,恐怕要耗费二十斤精铁才能锻打出一把三斤重的马刀。” 陈武问道:“大哥你可知道虎字旗这样的战兵有多少?” “这样的强兵能有多少!”陈文说道,“也就这几百人吧!参将大人的亲兵也才二百来人。” 陈武冷笑一声,道:“这次来草原上的战兵只是虎字旗的一个大队,像这样的战兵大队,虎字旗还有五支,你说有多少人?” “什么?这么多人,不可能。”陈文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 他注意过,虎字旗一支大队三百多人,六支大队要有两千多人,就算是总兵也养不起这么多家丁。 陈武又道:“就算虎字旗没有五支大队,一两支总应该有吧,两支大队有七百多战兵,如果我跟你逃回去,以虎字旗刘东主和参将大人的关系,你觉得我会是一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