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徐家庄?怎们看着比县城里还要热闹。”马车里探出一只脑袋,打量着外面。 边上一人谦卑的说道:“小的来之前已经打探清楚,别看徐家庄只是一个庄子,可自打东山商会把铺子开在这里,来买铁的行商都开始往这边聚集,年后又有不少做生意的行商来徐家庄做生意,一些连县城里都买不到东西,徐家庄这里却有的卖,如今徐家庄可比县城里还要繁华热闹。” 佘管家点了下头,说道:“是不错,看着比城里有人气,咱们家要是能在这里弄上几个位置好的铺面,恐怕不比开铁场赚的少。” “两位大爷想要买徐家庄的铺子,那恐怕是不行。”赶车的车夫突然接话道,“徐家庄的铺子从来只租不卖。” “哼!”佘管家冷哼一声,道,“别人弄不到这里的铺面,不代表我们不行,灵丘守备是我们家姑爷。” 边上那人点头附和道:“大管家您说的对,有咱们姑爷在,什么样的铺面弄不来。” “原来二位是守备府的人,小的有眼无珠。”车夫轻轻用手凑了自己脸一下,不在言语。 佘管家懒得和一个车夫计较。 马车沿着路往前走,佘管家单手撩开车窗上的布帘,打量车外热闹的街道。 越看心中越觉得这里不错,心中考虑着如何说动自家姑爷出面,弄上几家徐家庄的铺面。 “二位爷,东山商会到了。”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对车里说了一句。 佘管家弯腰从车厢里走出来,一抬头,见到不少人从挂有东山商会牌匾的门口走出来,走在前头的是个年轻人,身边跟着两个像是护卫的手下。 年轻人的身后,东山商会大门台阶上,不少体型富态衣着华丽的中年人站在门前,脸上带着讨好的之色,看模样是出门送那年轻人离开。 佘管家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下车,皱着眉头打量那年轻人,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到那年轻人离开,门前那些出来送的中年人退回东山商会里面,他才低声对赶车的车夫询问道:“刚才那些都是些什么人?” “那些人是东山商会的理事。”车夫说道。 佘管家又道:“刚走的那个年轻人呢?我看那些东山商会的理事对他十分恭敬。” 车夫是本地人,送人来徐家庄也不是第一次,对东山商会还算比较了解,便道:“您可别小瞧刚刚离开的那个年轻人,他可是东山商会的会长,这个徐家庄就是他的,他在徐家庄还有一家骡马行,听说生意都做到宣府去了。” 嘶……佘管家吸了口凉气,脸上出现了一股不正常的潮红。 他不是被车夫的话给惊住,而是想起来刚刚离开的那个年轻人是谁了。 “车夫,回县城。”佘管家退回车厢里。 对车夫来说,反正已经给了银子,对方既然要回县城,便调转了车头,沿着原路赶车往回走。 车厢里还坐着一名郑家下人,陪着佘管家一起来的灵丘,他见佘管家原本要去的东山商会也不去了,却要回县城,露出不解。 他道:“大管家,不是说去东山商会吗?这都门口了,怎么还回去了?铁场不开了?” “不用去了,我有更好的办法,到时不要说开一家铁场,就是开两家也没有问题,而且还必须是东山商会主动把铁场给咱们,不仅如此,徐家庄的铺面也要给咱们十间才行。”说话的时候,佘管家一脸的激动。 赶车的车夫耸了耸鼻子,没有闻到什么酒味。 车厢里的那下人眼角抽了抽,道:“大管家,咱们可没喝酒,怎么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你知道什么!”佘管家横了他一眼,旋即低声说道,“你知道东山商会的会长是谁吗?” “谁呀?” 佘管家压低声音道:“还记得去年郑家庄闹匪的事情吗?” 那下人点点头,说道:“记得,当初咱们庄子被抢了不少粮食,老爷都因为此事病了一个多月才下床。” “告诉你,刚才我见到当初去咱们庄子抢粮食的那个人了。”佘管家嘴角露出一抹得色。 那下人惊道:“啊!那还不赶紧报官,那可是流匪呀!” “闭嘴。”佘管家呵斥了一句,低声道,“你个蠢货,报官对咱们有什么好处,现在咱们抓住了他的把柄,不要说铁场了,就是徐家庄的铺子,他也要乖乖的给咱们送来。” 那下人犹豫了一下,道:“大管家,小的可是听说东山商会会长是虎头寨的土匪头子出身,咱们贸然找上门去,会不会被他给杀人灭口。” “你有什么好怕的!”佘管家说道,“这事用不着咱们出面,别忘了,咱们家姑爷可是灵丘守备,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