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主,你说徐有财把咱们弄到宴宾楼来做什么?总不能真的想咱们吃饭吧!”说话的一个胖子,腮帮子上的肉往下塌,下巴好几层叠在一起,屁股底下并排坐了两张椅子。 被称呼为杨东主的是个中年人,身材中等,留有两撇小胡子,只听他说道:“你许胖子都不知道,我这个刚从东山赶回来的人就更不知晓了。” 许胖子冷哼一声,道:“徐家那个老东西一撅腚准没好屁,等着吧,把咱们这些东山大小铁场主都找来,指定没好事。” 宴宾楼二楼被徐家包下来,大大小小的铁场主按照各自实力,坐在不同的桌子上,差点坐满五张桌子。 靠北面正中的是主桌,坐在上面的都是东山最大的几家铁场主,这张桌子主位空缺,其他几个位置坐满了人。 踏踏…… 宴宾楼的木制楼梯传来响动,时间不长,徐有财从二楼楼梯口走出来,身后跟着徐管家。 “各位都来了。”徐有财站在二楼楼梯口,抬手朝几张桌子上大小铁场主拱了拱了手。 桌上的大小铁场主纷纷起身还礼,嘴里喊着徐东主,徐老爷。 正北中间主桌上的几个铁场主,见徐有财来,只是在坐上拱了下手,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起身相迎。 “诸位请坐,今天宴宾楼我请客,大家吃好喝好。”徐有财笑眯眯说了一句,旋即对身边的徐管家说道,“通知楼下伙计,可以上菜了。” 徐管家答应一声,从二楼楼梯走下下去。 坐在主桌的许胖子开口说道:“徐东主,你把大家聚到这里,难不成只是请大家吃饭?我许胖子虽然没有你们徐家生意做的大,可也不缺这一口饭吃。” 许胖子一开口,整个宴宾楼二楼突然安静下来。 徐有财笑呵呵的说道:“不急,等酒菜上齐,咱们边吃边说。” 主桌的主位是留给徐有财的,他直接走过去坐下来。 徐管家回到二楼,宴宾楼伙计开始往二楼上菜,一盘盘一碟碟,各种菜肴送上饭桌,一桌又放了两壶酒,这才退下。 宴宾楼伙计一走,徐有财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站起身,举杯说道:“各位能来,是给我徐某人面子,徐某敬诸位一杯。” 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放下酒杯,边上的徐管家端起酒壶重新斟满。 靠楼梯口桌上的一名铁场主举起杯说道:“徐老爷客气,来大家一起举杯敬徐老爷。” 二楼其他几个桌上的铁场主纷纷举杯回敬,唯独主桌上的几个铁场主,碰都没有碰酒杯一下。 徐有财坐着喝了那些铁场主的敬酒。 “几位动吃菜呀,莫非这菜不和胃口,不喜欢没关系,我让伙计撤了换新的。”徐有财热情招呼同桌的几个铁场主,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冷淡一样。 许胖子双手一插袖口,说道:“徐东主,我们几个不缺这一口吃食,有什么话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哈哈,许东主性子还是这么急。”徐有财笑了两声,说道,“既然许东主开口了,那就不瞒诸位,说来也是可恨,我徐家商队路过虎头寨时,被山上的土匪劫走了货物,这一趟损失差不多六千两。” “这也太奇怪了,虎头寨的土匪可是从来不劫你们徐家的货,整个灵丘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许胖子一脸冷笑。 灵丘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虎头寨的土匪从不劫徐家和插有徐家令旗的商队,很多人怀疑徐家和虎头寨有勾结,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徐家背景又深厚,其他人就算知道也奈何不得,如今听徐有财说徐家货被虎头寨的土匪劫走,许胖子忍不住出言讥讽。 徐有财脸一沉,道:“许东主,说这话要讲证据,我徐家真要和虎头寨的土匪勾结,我们徐家的货也就不会在途径虎头寨时被山上的土匪劫了。” 许胖子冷笑道:“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徐家和虎头寨上演的苦肉计。” 同桌的杨东主见两个人要吵起来,急忙劝道:“许东主,喝杯酒,别那么大火气,有什么事咱们也要让徐东主把话说完。” 说话间,杨东主给许胖子手边的酒杯斟满一杯酒。 放下酒壶,杨东主又对徐有财说道:“徐东主,你也不要怪许东主心头有火,五月份的时候,许东主的货物被虎头寨的土匪给抢了,赔了差点两千两银子,你这会儿提虎头寨他自然心里不舒服。” 徐东主点了点头,算是给劝和的杨东主一个面子。 而且许胖子的货被抢他自然知道,还是他吩咐矮脚虎去做的,只因为许胖子没按他的吩咐,把铁卖给范家,反而卖给了宣府的另一个商人。 “徐东主,有什么话你还是先说清楚,大家都很忙,也不缺一这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