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风(2 / 3)

出右手接过密信,只看了一眼面色瞬间青寒,“给副阁主回信,若属实便动手,不用再留。”

千里清在众人都秉退后,便褪下衣衫,跳入了玄冰池,而在她身后有人悄无声息的走近。

“你纵容那丫头在外胡来,”来人四十有余,面貌威严且眉心处还有一道疤,“小心惹火自焚。”

千里清冷然笑道:“若肖掌教不满,大可请师傅她老人家出面,将我这个阁主给废掉。”他袖袍一摔,重重哼声道:“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师傅再也不会醒过来,”千里清回过身,目光冰冷如刃,声音支离破碎,“这一切都要拜你所赐!”

肖掌教无力辩驳,“那你也不用日日在这玄冰池……”千里清厉声呵斥,“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我只是不忍,”肖掌教说多错多,“也罢,我留在阁中只会惹你烦忧,不如去帮帮那丫头。”千里清从池中飞跃而起,他看了一眼立即别过脸去,却听她说:“我这副身体你看过多年,如今这般假惺惺是做给谁看?”

他未回话,却引来千里清一阵嗤笑,“你就好好在阁中赎罪,师傅一日不醒你一日不得踏出阁中半步。”她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从牙缝中说出,浸满了对他永不磨灭的愤恨。

在离去时,她未曾看到在他眉心下流下的哪滴泪水,即便看到了又能怎样,恨永远比爱更长久,她恨透了他,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留他一命苟活至今已是遵从师傅之命的莫大恩赐。

昨日,采芳楼出了八条人命案一事震惊了整个临川府,而知府贺华章和江左名仕柳云遥也在这场劫难中。

趁着府衙一干人等都在外捉拿可疑人士而戒备空虚之时,一个人影避开前厅的守卫,七拐八拐的进了内堂。

此人翻箱倒柜折腾了许久,一无所获,正抓耳挠思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个人从侧窗翻身而进。

“你是……”此人想了起来,“昨夜的那个姑娘?”

“你又是何人?”翻窗进来的正是昨夜在采芳阁的那位姑娘,“竟然敢潜进知府衙门。”

与她对话的是位穿着绀青色便袍,眉宇中的俊美峥嵘非凡人可望的一个清瘦男子,“那你又怎会来此处?”

女子瞪了他一眼,“你管我来干什么。”他也有样学样,“那你也别管我。”她被噎了一句,一提溜就把男子抓了过来,然后哼笑了一声:“原来,你不会武功啊?”

他嘴一撇,不甘示弱的回击道:“我靠的可是脑子,武功可以防身但脑子可以救命。”

女子大笑一声:“真是好大的笑话,此刻你的性命在我手上,”她戏谑的盯着男子,“我倒要看看你的脑子可不可以救下你。”

“等等,等等,”男子见她用了力,忙说:“我猜姑娘来此是为了日前被衙差们特别关押的那个人。”

女子的目光闪烁,又听他说:“我有法子可以救他,不过你得先把我放开。”她也不犹豫,手上一松他便脱离了控制,然后赶紧跳到了书案边,缓了两口气后才道:“你可知他们关押的那人是谁?”

“废话!”女子脱口而出,“不知道是谁我还用得着救他吗?”他笑的颇有深意,“原来,你是想要救他,难怪昨日你会去采芳阁。”

说道此,女子突然想起,“昨夜,你是如何看见我?”他卖了个关子,“你应该问我,如何知道你是昨夜的那个姑娘。”

女子不想与他废话,便直截了当的亮了身份,“我叫莫雨,你叫什么?”

他稍有迟疑,“顾天明,顾士谦是我义兄。”

“可我未曾听说顾士谦有个义弟,”莫雨眼中有怀疑,“而且你即是义弟为何也同姓顾?”

顾天明没有多说,只是道:“别的等日后再跟你说清楚,眼下先帮我找找粮草押运的详细记录。”

“找这个做甚?”莫雨不解,但还是帮忙找着,顾天明一边找一边说:“找到这个就能从上面查到粮草押运的具体细节,要想替义兄翻案就得先搞清楚粮草为何会延误。”

“可此等重要的物证怎会在府衙,”莫雨再问,“即便在你又如何得知?”顾天明回答道:“你可知为何大军要在临川府停留多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备齐粮草?”

两人皆停下来手上的动作,看向彼此。

“粮草即便延误但只要有合适的理由,罪不至死。但权倾朝野的温家一直视顾氏一族为眼中钉肉中刺,左丞温之言又为此次幽州一战主帅,你认为他会给我义兄活路吗?”

“所以……”莫雨顺着这个思路说了下去,“温之言在临川停留,以备粮草之名实则是为了给顾士谦罗列罪名,一个让其即便到京也无可辩驳的罪名。”

顾天明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卷宗,“而贺知府在数年前也曾押运过粮草,他能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