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那时师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唯恐唯一的徒弟日后孤单寂寞,便想让他学会下棋打发时间。
下棋的确让他大部分时间不至于无所事事,师父走后,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他一个人生活在这偌大的归落山上,下棋似乎成了他唯一可做之事。
再后来,时常摆弄棋局不觉间成了他的习惯,便是后来认识了梧秋,他依然保留这份习惯。
百里无尘在桌前坐下,抬手欲拿起棋子。
蓦地,他动作顿住。
他今晨在此本留下一个棋局,原是一盘死局,可他到底不愿就此放弃,便想待寻到破解之法再来定子。
可眼下的白子却是杀破重围,俨然恢复生机。
他诧异看着这盘棋局。
这里只有他与苏暖暖两个人,能接触棋子的只有她。
想不到,她竟是棋中高手。
只是如此走棋的方法,倒是与师父有几分相像。
想到苏暖暖,百里无尘看了眼天上圆月,已经过了一刻,现在,她应是醒了罢。
刚这样想,却听有脚步声向这边而来。
百里无尘抬眸看去,来人正是苏暖暖。
苏暖暖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待在床榻上。
她对之前的事并不是毫无记忆,现在心里只有满满的疑问,为什么之前自己会那么奇怪?
她急匆匆来找百里无尘,果然见他在凉亭里。
百里无尘静看着她走过来,眸光清冷如天上圆月。
苏暖暖急步来到他面前,道,“我记得今天早上圣君你特意跟我提过说今日就是十五,还有圣君离开归落山时也嘱咐过我不可离开,圣君,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她想起他今日看她的眼神,越觉得她的反常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百里无尘垂下眸来,“眼下,就算本君不说,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
苏暖暖一顿,一股羞热涌了上来。
对于今天自己的反常,现在她若是还没察觉过来时怎么回事那自己便是傻子了,她回想起自己的一举一动,那些分明就像,分明就像情/欲来袭的样子!
在她触碰到百里无尘的时候,她心里那股躁动与虚无终于找到了出口,她当时只想与这个男人离的更近些,甚至恨不得贴到这个男人身上。
他身上像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她想触摸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肤,与他呼吸相闻,与他水乳交融……
回想起当时自己的举动,苏暖暖霎时脸颊一热,她那时脑子都不清醒,幸好被百里无尘及时制止了,若不然她只怕出更多的丑。
可这种怪事终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使再羞于启齿,她也得问个明白。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直直看着百里无尘,急于知道一个答案。
百里无尘眸色微凝,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在得知自己此后拥有这种体性,恐怕都不能轻易接受,这也是他一直犹豫,未曾直接告诉苏暖暖的原因。
然而,她早晚需要面对。
“从你服下赤游蟒内丹那刻开始,你,也一并承袭了它的习性。”
苏暖暖一惊,“什么意思?”
百里无尘看着她道,“蛇性本淫,赤游蟒更是生性重色,欲,你既已服下它的内丹,自是影响了你自身体质,蛇有发/情期,月圆之夜,是月光精华最甚之时,而你,便会在每月月圆之夜进入发情/期。”
四周一片安静,月光的清辉照耀在这一方庭院。
苏暖暖站在月色下,震惊的似乎忘记了说话。
她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
“圣君,你,你刚才说什么?”久久之后,她终于开口。
百里无尘沉眸看她。
不待他回答,苏暖暖却又开了口,只是此时她眼眸微红,百里无尘看她的眼神已经明确告诉了她答案,她的一丝期待荡然无存,此刻更多的却是无地自容。
若是每月都像猛兽一般只想与人求,欢,那她变成什么了。
她骨子里对待异性并不是一个大胆孟浪的人,若每月里只有与男人媾/和才能消散她的色,欲,那么她所接受的礼义廉耻又在哪里?
“圣君,你有法子帮我的对吧?”
她期盼的看着百里无尘,因为着急,声音不觉带了些哽意。
他是圣君,是这片天地里至高无上、术法高绝的人,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救她!
今日她这次发作,他不是就帮了她么,现在她还没作出什么丑事来,他一定有法子!
百里无尘顿了顿道,“赤游蟒内丹关系你的性命,若要抑制□□,只有取出内丹这一方法,然而一旦取出内丹,你的性命恐怕也难再保下,本君目前所能做到的,只能在你每月发作前压制情/欲,但要彻底根除却是不可能。”
苏暖暖松了口气,身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