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之福不是一般人能享的啊!”
伏尔加内,楚恒叹息着揉了揉依旧隐隐发酸的腰杆,转头望了眼那两扇紧闭的朱红色院门,一想到晚上还要减半加点倾囊相授,心底便忍不住生出一种恐慌感,一时间竟有了些不想回家的冲动。
“我才二十多……看来锻炼身体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他皱着眉拍拍即将混为一块的腹肌,在心底默默的将日常计划表更改了一下,便晃晃头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赶走,发动汽车迅速离去。
从板厂胡同出来后,楚恒趁着路边没人,飞快的从仓库里取了些之前在外地时放进里面的如香蕉、芒果、椰子、荔枝等一些热带水果跟烟酒,打算当做礼物给那三家分别拿点。
东西倒是不贵,就是图个稀奇跟心意。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
取出东西之后,楚恒又将这些玩意儿分为三份,便用力踩下油门,本来慢腾腾的车子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不多时。
黑色的伏尔加顶风冒雪的来到市家属院,最终停在了沈家所居住的小楼下面。
“嘎吱!“
在楼下找地儿停好车,楚恒便之前分好了份儿的三份礼物里挑出一份来,下车钻进了楼里。
因为是白天,而且还不是礼拜天,沈家只有沈母一人领着沈天的俩孩子在,他进屋后坐了会儿,跟沈母说了会话,就在老太太的挽留声中从楼上下来了。
前后花了十分钟都不到。
紧接着,楚恒又驱车继续出发,前往那座戒备森严的神秘大院,去剩下那两家串门。
作为这里的常客,他在大门口时都没被怎么盘查,很轻易的就被放了进去。
“三个多月没来,这地儿变化不小啊。”
大院里一如既往的安静,楚恒进来后,一边打量着路边景色,一边开车沿着主路向前行驶,不一会就来到柳家居住的那座院子外。
在路边停好车后,楚恒刚拎着两个网兜从车里下来,突然一道胖墩墩的小身影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他下意识侧头看了眼,发现正是身上裹着厚厚棉衣的小柳红。
同时这小蠢丫头也发现了他,她转头看了楚恒一眼,灵动的眸子充满了惊喜,可她却未作停留,只是大声叫了声糖叔叔,就一脸急色的冲进了边上的柳家院子。
“也没狗撵啊?”
楚恒转头往身后瞧了眼,心里很是诧异,这往日里看见他就会缠上来要糖的小家伙今儿怎么这么反常呢?
他带着一头雾水踏上小路,几步就来到敞开了一条缝隙的柳家院子的门外,刚要抬手敲门,院门就被苗颖拉开了。
“还真是你啊!”
见到站在门外的楚恒,苗颖笑着的走上前来:“快进来,快进来,柳红刚才说你来了,我还以为这丫头胡说呢。”
楚恒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她,笑着走进许久未来的小院,好奇问道:“刚才你家那蠢丫头一溜烟似的跑进来,瞅见我停都没停,是有啥急事啊?”
“粑粑都到腚门儿了,她能停吗?”苗颖冲着她居住的厢房努努嘴。
楚恒顺着方向看过去,就透过敞开的房门瞧见小柳红正坐在屋内一只青花瓷的坛子上努力着,一张冻得通红的肥嘟嘟小脸蛋上表情狰狞。
“糖……叔……叔……”
努力之余,她还不忘跟她亲爱的糖叔叔打个招呼,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楚恒看了眼小家伙,目光就被她屁股底下的坛子吸引,远远地瞧了瞧,就赶忙走进房间,又捏着鼻子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忍不住咋舌道:“嚯,伱家真够阔的啊,乾隆官窑的青花坛子当尿……嗯?”
说着说着,他突然愣住,又认真的看了几眼这个坛子,皱眉道:“我看这玩意儿怎么那么熟悉呢?有点像,有点像……”
“能不熟嘛,这个就是你书房里放字画的书缸。”苗颖拎着东西跟过来,皮笑肉不笑的瞥了眼闺女,道:“上个月我领这孩子去你那串门,也不知道为啥,她就相中这个坛子了,哭爹喊娘的非得要带走,映红就把这玩意儿送她了。”
“不是,我记着那书房上锁了啊?”楚恒脸都绿了,决定回去要好好收拾一下倪映红那败家婆娘。
好家伙!
一套房说送人就送人了!
关键还特么给人当了尿盆,多糟践东西啊!
“也是赶巧,那头倪映红正好要去书房拿东西,她跟着溜进去的。”苗颖正说着,瞧楚恒脸色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这坛子值钱啊?那要不等会我给你涮涮,你拿回去?”
“快拉倒吧,这都成她尿盆了,再怎么值钱我还能拿回去吗?多骚气啊!”
楚恒险些被气的七窍生烟,脸上表情就跟后世那位吃了原味儿的九转大肠的评委似的,眼神冷飕飕的盯着小柳红,一副要刀了她的样子。
苗颖见此,就明白了这坛子可能不简单,歉意道:“哎呦,你说这事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