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豪悻悻闭上嘴,知道自己可能是会错意了的他不敢再胡乱掺和,老老实实的埋头吃饭,免得再惹自家大老生气。
他打起人来挺疼的……
“你接着说。”楚恒转回头望向姜方豪。
“唉。”
他幸灾乐祸的瞥了岑豪一眼,继续讲道:“其实真要论起来,宣传队的这帮人也是外来人,真正的地头蛇,还是大辛店的这些人。”
“所以,咱们可以借一下他们的力,而且因为工作名额的事情,大辛店的头头脑脑们跟咱们可谓是一丘之……”
“嗯?”
“咳,一条心,一条心。”
“接着说。”
“我看咱们不如就从这方面下手,先让他们继续折腾着,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再加一把火,推波助澜,等到时机成熟了,咱就去找大辛店的人,告诉他们酒庄办不了了,咱们要回京城,到时候他们为了已经揣进兜里的工作名额,必然会出手的。”
讲到这里,姜方豪便住了嘴,紧张的望着楚恒,这已经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了。
楚恒在他的注视下,若有所思的皱着眉,无意识的拿起桌上一半已经被起掏走了蛋花的咸鸭蛋,就着馒头一口一口的吃着。
那是我的……
姜方豪看着那半个咸鸭蛋欲言又止。
如此过了一会后,楚恒才沉吟着开口说道:“办法倒是不错,但是却有许多不确定性,你用什么保证他们能把酒庄弄得半不下去?而且就算是真的办不下去了,你又如何保证大辛店的人会出手?万一他们到时候不出手,你该怎么收场?”
“呃……”
姜方豪一时语塞,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些,于是凝眉冥思苦想起来。
楚恒也没去打扰他,笑吟吟的端起饭盒,一口一口的喝着清粥。
听了的大概齐的岑豪恍然的点点头,便继续专心干饭,这种动脑子的事情,他真掺和不了。
“有了!”
半晌后,姜方豪眼睛一亮,兴奋的道:“咱们可以往他们里面安插自己人啊,也不用担任什么重要职位,只要能扇风点火就好,而且人选都是现成的,就丘山店的那个叫金宝的二流子,他人挺机灵的,而且一直都像重新回酒庄干活,最近一段天天围着我转悠,只要我给他点好处,肯定愿意干这个事。”
“至于说怎么保证让大辛店的人出手,那就得劳驾您先去说动几个大辛店的大队长跟咱们配合一下,等到时候闹起来,让他们号召一下其他人。”
楚恒闻言,心里暗自攒了一声,觉得这姜方豪确实挺有能力的,而且与他一样……不拘小节。
随即,他似笑非笑的看过去:“呵,行啊,老姜,连我你都使唤上了。”
姜方豪脸上堆这笑,小心翼翼解释道:“我也不想劳驾您,可我这人微言轻的,贸然找过去的话,那帮大队长也不一定能搭理我啊。”
楚恒倒也没在乎这个,将饭盒里最后一口粥灌进肚子后,抹抹嘴笑道:“行了,你这办法不错,就这么办吧,那些大队长我去联系,剩下的全凭你自己做主,记得行事缜密一点,可千万别啦垮了。”
“您放心,要是这点事我都办不好,我回京就自己个儿跳金水河去!”姜方豪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楚恒笑了笑,又跟他聊起了计划具体实施方案。
就这样过了不一会,路彦松拿着一张条子敲门进来。
俩人一见他来了,立即停下了谈话,姜方豪热情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后,便急匆匆走出了房间。
路彦松诧异的站在楚恒身边,往日里他跟姜方豪接触时,总是能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点点敌意,可今天不知道为何,这孙子身上的那抹敌意竟然消失了!
是放弃了?
还是组长跟他做了什么保证?我刚才可看见这俩人鬼鬼祟祟的好像聊着什么来着!
胡思乱想着的老哥忧心忡忡起来。
“你发什么愣呢?”楚恒见他脸色一会白一会黑的,关心道:“生病了?”
“没没没。”回过神的路彦松连忙摇头,将手里的条子递过来:“您看这个成不?”
“我瞧瞧。”
楚恒接过来看了几眼,上面内容是路彦松为昨天花出去的五百块钱报的帐。
当然了,他自然不能如实的写这钱用来干什么了,都给换了个名目,如买水泥一百,买沙子一百这样。
楚恒见没什么问题,便拿出钢笔签了字,又盖上私戳,随即交还给路彦松:“拿去金锦吧。”
“唉。”
路彦松连忙接过来,欲言又止的看了楚恒一眼,想表表中心,却又觉得有点太突然,场合不对,于是便抿抿嘴转身离开。
随后楚恒在屋里闷头想了想该拉拢哪几个大队长,又该怎么说动他们,一直到七点多钟,他才拖着酸疼的身体从屋里出来。
此时宣传队的人刚到,一帮人正聚在屋前的空地上摆弄着各自的乐器,互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