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1 / 2)

在战国活下来的第十一天。

纱月觉得自己瘦了起码有五斤。

并且她还多了个金手指,自动治愈,如果这个算的话。

就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时空穿越给她的补偿。

一些小伤口,像是被利草割破了手指,摔了一跤腿上流血,这样的伤势不超过一个时辰,她都能痊愈,而且不留一点疤痕。

再重一些的伤的话,就是被山鬼抓住砸树那次,她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摔烂了,没想到忍痛睡了一夜后竟然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再严重的话,就没有了,纱月也不敢轻易尝试。

说起来这十一天,她过得宛如神庙逃亡和荒野求生。

在离开先前那个村落后,她其实又到了一个村落,只是这次她显然谨慎很多。

每个村落都物资贫瘠,也不敢随意接纳外人,偶尔有妇人发善心,会给纱月些吃的。

可这样也就够了,纱月在村落最边上无人居住的茅草屋凑合居住。

但就在她安顿下来的第二天,她好不容易找了个织布的活,却来了找茬的男人。

他们看她孤身一人,无人可依,就起了贼心,威逼利诱,想让她委身。

于是,在那个夜晚,纱月又逃了。

没钱没力气,只敢在林子的外侧游荡并采摘一些蘑菇野草。

附近虽然有小溪流,但纱月不敢直接入口,谁知道这妖怪遍地的水里有没有脏东西。森林是原始而古老,树上掉下的树皮又硬又厚,刚好能勉强煮水煮汤喝。

偶尔能下河摸到一条小鱼,就算是开荤了。

纱月躺倒在身后的草地上,脑后垫着的是她的小包袱,是那些好心的妇人给她的一套衣服还有一个竹筒。

现在里面还有一块磨的锋利的石刀。

这些是她现在的全部身家。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纱月低声喃喃,然后侧着身子浅眠。

残阳如血,染透了大半的天空,头顶叫不出名字的鸟类嘶哑鸣叫,盘旋。

纱月动了动睫毛,脸颊被晒得都有些烫了。

是落日了吗?

她不敢再躺下去,夜晚的森林她不太敢觅食了,得趁现在去找些吃的。

夕阳的余晖照进幽深的树林里,造型各异、东倒西歪的古树似乎也被暖光柔和了些可怖。

纱月今天运气不错,这里的小蘑菇很多,也顺手摘了些野果子。

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不远处有个白色的「人」躺在地上?

纱月又胆大且悄悄地瞥了一眼。

好像真的是人欸!

她摸出包袱里的那把小石刀,去看看吧,她想,要是死在森林里,结局肯定要被妖怪野兽给吃掉。

她慢慢挪过去。

淡淡的血腥味越来越近。

忽然,纱月顿住脚步,她看清了躺在树下的那个人。

……杀生丸?

背后压着张巨大且柔软的白色皮毛,上面有点点血斑,左边的袖口断了一大截,也沾满了浓重的血迹——竟是丢了一只手臂。

衣襟和发丝凌乱,不复之前矜贵的模样。

是遇上了更大的妖怪,死掉了吗?

纱月心里思绪万千,也没注意到脚下有一根枯枝。

“咔嚓——”

她整个人僵直身子。

而树下的人…大妖也注意到动静,突然坐起半身,对她这处猛地嘶吼一声。

额前与身后银白色的发被妖气震荡四散,眼睛殷红无比,中间的瞳仁也变成了一道竖线。

纱月吓得打了个嗝,手中的蘑菇和绛红色的野果子咕噜咕噜掉的滚落在地。

没…没死啊。

纱月愣了下,瞅瞅那个红眼睛的大妖怪,又瞅瞅天色,最后又看向距离自己远、距离杀生丸更近些的食物。

纱月竟然还有精神放空去想,想面前这个妖怪是个什么妖怪?

长的这么好看,还有小尖牙?

是狐狸妖怪吗?还是那种很凶很帅的狼妖?

一人一妖对峙不超过十秒,纱月又主动向前走了一步。

她安抚道:“我是人类。”

所以你别害怕,我伤害不了你的。

“你受伤了吗?”

身上好多血。

她又走了一步。

“我…可以帮你治疗。”

她不仅可以自愈,还能帮助小兔子治好后腿,他这种程度不知道可不可以,但可以试一试。

又是非常小的一步。

也没得到任何回答。

但纱月好像觉得,面前这个大妖怪炸毛好像轻了些。

她又继续道:“其实之前我见过您,虽然您可能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