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1 / 2)

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三天。

三天找不见庭院,三天也没见城主醒来。

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彦田又登门拜访,他特地选了个傍晚的时间,远处炊烟袅袅,橘黄色的晚霞连天。

终于,他在两个守卫蹲着的庭院前见到了渐渐出现的院门。

彦田没在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徐徐进入院子。

这次他还没进屋子,只在连廊的窗棂边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是纱月身边的伴侣,那个叫杀生丸的妖怪。

彦田赶紧拜礼,“杀生丸大人。”

杀生丸微微颔首,声音不冷不淡,“做什么?”

彦田知道他在问自己的来意,虽说没有见到纱月,但他还是恭敬地回答道:“我是想来问问我父亲什么时候会醒来。”

按道理来讲,这种事情问医士最好,可毕竟他父亲是被妖怪附身的,医士也无法断定他父亲何时清醒,所以他才会来这里问唯一的妖怪,说不定能从他们这里得到一些消息。

杀生丸瞥过他一眼。

往常他不会再与这人类多说一句话,可现在纱月还未醒来……

“再有三天。”他说道。

“是。”

彦田又伏了一礼,临走前又多嘴问了一句,“那个,纱月她在、在吗?”

杀生丸将窗阖上。

*

邪见与阿牟在树林里待了几天,邪见几乎快受不了了,甚至以为杀生丸少爷是不是找了个理由就是想要甩掉他们。

就在邪见胡思乱想的时候,天上缓缓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

绒尾轻轻落地,纱月也从杀生丸的怀里跳下,但随后杀生丸就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臂。

像是在保护什么易碎珍惜的宝物一样。

“杀生丸少爷!!!”

邪见大喊道,想过去抓住杀生丸的绒尾,却被他一脚踢开了。

但邪见依旧不依不饶,一次次地过去,“杀生丸少爷!小的以为…以为,您不要我和阿牟了,杀生丸少爷!!”

它哇哇哭起来,杀生丸蹙眉,“说什么傻话。”

“去把阿牟牵过来。”

邪见:“……”

所以是不要它是吗?

“是!杀生丸少爷!”邪见还是含着热泪将几步外的阿牟牵过了,“杀生丸少爷,阿牟牵过来了!”

杀生丸没再看它,将纱月抱上阿牟。

一系列过程中,纱月只字未说,脸上却一直都飘着红霞,连杀生丸问她要不要喝水,她也只是含糊地哼了两声。

天知道这几天她听了多少句这句话。

杀生丸除了叫她的名字外,几乎就是在说这句话。

意乱情迷与激烈的喘息之间,他沙哑着嗓音一声声叫她的名字,在她瞳孔涣散的时候,他却只是身上染了层红色,然后靠在她耳边问一句要不要喝水。

如果是要,就用绒尾将杯盏卷过来,靠在她的唇边让她慢慢的喝,可是总是避免不了会有水顺着唇角滑落。

可如果是不要,还是那条绒尾,像是故意般,一点点擦过她身上的水渍,毛茸茸带着痒意,将她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再次弄得倒塌。

原本要一周的发情期,他几乎用了近四天的时间就将她完全拉出来。

纱月没有说话的原因也有之一,嗓子哑得不算厉害却能够听出来,所以刚刚杀生丸也会问出要不要喝水的话。

纱月坐上了阿牟,而杀生丸消失了半盏茶,回来后手里多了个布袋。

他将布袋交给纱月,等他在前面走到时候,纱月才打开了布袋,里面是满满一袋新鲜干净的草莓。

不喝水,那就吃点水果。

邪见拉着缰绳,小心翼翼地靠近纱月,总觉得这次回来后纱月身上好像有什么变了,可仔细说的话,它又说不出来什么。

于是它问道。

“纱月,你和杀生丸少爷这几日去做了什么?”

竟然舍得抛下它和阿牟。

纱月拾了一个草莓塞进嘴里,她摇摇头,没回答这个问题。

邪见眯起眼,“你耳朵这么这么红?”

纱月瞪它一眼,抛了两个草莓给它,想让它安静会,结果邪见将那两个草莓吃了后又问。

“怎么觉得你的嘴巴好像也比以前肿了一点?”

杀生丸好像回头看了眼,金眸在纱月的脸上停了一会儿,随后冷声叫道。

“邪见。”

“是,杀生丸少爷!”

邪见一下子没了和纱月说话的心思,它跑到杀生丸身边,“怎么了,杀生丸少爷?”

“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事?”

邪见低头想了下,然后突然“哦”了声,激烈道:“这几天奈落的分|身,那个叫梦幻的白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