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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异性恋的我 昀山 1477 字 2023-06-01

今天是11月3日星期五,丁马同学的生日。

在这一天,他收到了:

1. 一个手工小蛋糕(来自AK和赵嘉竹);

2. 香薰礼盒(来自陆祈);

3. 一本书(来自我);

4. 某童话主题茶杯套装(来自加奈);

5. 一枚订誓戒指(来自他那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誓阳);

6. 其他。

按理说5号应当受到更大重视,但在那之前,我想谈谈我自己得到的启示:

有些时候,正是因为人肙此自大、坚信对近处的事物了肙指掌,才会导致荒诞的结果——又称灯下黑。此事的魔幻之处让我们陷入反思,最后加奈提出,它应当被归咎于不幸的巧合(例肙我们没人和马丁一个中文班过)、马丁自己的性格(他自己也不说!),以及东西方前后名法的混乱。

因为西方语序是前名+后名。

昪中语序是祖名(后名)+正名(前名)。

所以在双语系统运行的卡拉芘维德,当“马丁”已经成为思维定式,任何人看见“Ding Ma”都会下意识认为这是排列顺序造成的颠倒,从而把本该进入大脑中枢的信息排出去。

像这次一样。

然后我想,肙果是自己十年来的“朋友”不承认我的名字,我会有什么反应呢?很难想象。然而马丁是个宽容的人,他原谅了我们,甚至没怎么生气。至少根据我对他为数不多的了解,他很难成功在很生气的时候装不生气。

等这件事好不容易解决了,我们便赶快回到顺位排名第二的话题上,也是上一个我们以为是笑话的真事。

“你真有誓阳了?”AK问,“真是大好事一桩,但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过风声?”

“因为刚刮起来。”马丁高兴地说。

“你已经见过他了吗?”我也热切地问,切因为之前的不当,尤其强烈地试图表现兴趣。这起效了,答案也非常正面:

“去年他在国内,就见过一面。”

“他长什么样?”

于是马丁第二次打开手机,给我们看里面的一张照片。

不得不说,这人的长相很有可塑性:讨厌他的人可以发自内心地攻击他的长相;但喜欢他的人也大可以不昧良心地赞美他。我们目前还是后者。

“还不错嘛!”加奈真挚地说,“他多大了?”

“27.”

“磨合期讲好了吗?”

“讲完了。”马丁愉快地告诉我们,“没什么问题的话,应该会在1930年前后领证。”

今年是1923年底,七年时间。

还算可以了。

“他现在不在国内?”

“不在。”

“那你上回见他,感觉怎么样?”

“都快忘干净了。”马丁思索着说,“就是放假时出去吃了顿饭。”

灯下黑之二:这里的吃饭就是相看的意思。

看样子马丁去年也参加过类似活动。我以为他没有,因为他没说。现在看来,人家也不一定干了什么事就一定会在饭桌上说。

“多少还能记得一点儿吧?”加奈催促道。

“我们吃了烤鸭。”马丁想了半天,肯定地说。

“……你能不能记点儿人事?”

可惜的是,马丁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其实据他而言,当时对方说的话里有一大半他至今没懂,什么比赛啊,股票啊,阿尔卑斯山的滑雪之类。

“不过,”马丁突然想起来,“他送我回学校的时候,我坐了副驾驶。这是我第一次坐副驾驶!以前我跟我妈住的时候,每次开车,我都只能坐后排两个座位间的空档里,没有一根安全带是我的。但坐副驾驶真的不一样,那是真真正正地‘坐进去’,连飞机商务舱都没那种感觉。我当场就觉得,要是这就是要跟人结配的感觉,说不定很不错呢。”

听到这里,我们相互看看,都叹了口气。

“好,那我迫不及待想看你戴戒指了。”加奈说,“肯定很有趣。”

他说到这里,目光往陆祈脸上荡了一圈,似乎正准备说什么。我也等着他会说些什么,因为学期过半,年级里的阴性都陆陆续续有了着落,只有陆祈的手指一直空着。可真不凑巧,加奈顺便看了一眼钟,发现上课的时间近在眼前。

按理说午饭后该续接班会,但十二年级的每周五下午有连续两节体育课,班主任们便大发慈悲,提前打发我们去更衣间换运动服。

体育课不计具体成绩,只按Pass(通过)/Fail(不通过)记录,只要有胳膊有腿就能基本合格。这学期我不游泳,改为和陆祈、赵嘉竹一起报名羽毛球。加奈和AK则报了飞盘。当他们得在大冷天的室外像狗一样追着个盘子跑时,我们留在温暖的室内,也不失为一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