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3 / 4)

息太重了,还有死于他手下的尸体皆是面目全非,这不得不让人联想。

他却因为沈如月的出现,停止了与关之筠的合作,甚至与他撕破脸皮,不再虚以委蛇,现在失去了他的消息,可他亦不后悔。

他江家百年清誉,勤勤恳恳为皇家尽心效力,善堂不知开了多少,好事做尽了却换了个这样下场。

江柏舟深知那些人是冲自己母亲来的,若是江知妄当年没有挺身而出,江家就不会连一个子嗣也未留下。

他这些年一直在忏悔,万万不该害了江家。

几人见江柏舟脸色不对,也没再多留,从书柜后方的暗道离开了,江柏舟望着窗外几乎没有枝叶的枯树发愣,他有时觉得自己是个罪大恶极的犯人,有时又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个意外。

他没有骗皇帝,在这世间,他的留恋只余她一人。

江柏舟强迫自己去看面前的礼品清单,却怎么也看不下去,心中思虑万千。

“诶,好奇怪。”

“这个时节,怎么会有燕子?”

突然,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沈如月蹲在薄雪地里看着一只尾巴尖尖的小燕子,心中忧虑见了她便散了大半,推开门走了出去。

沈如月回头看见是他,高兴道:“江柏舟!”

江柏舟回她一个笑,走了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燕子。

“不知道是不是和娘亲走丢了,这个时候居然有燕子。”沈如月嘟囔道。

江柏舟将大氅解下来给她披上,也随着她蹲下,伸手摸了摸小燕子还没张全的羽翼,江柏舟笑道:“羽翼未丰,何以自保?”

这句话不只是在说小燕子,也是在映射当年那个无能的自己。

沈如月装作不知道,捧起小燕子,搂住江柏舟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嘀咕两句“好冷”便往屋里冲,江柏舟被她拉着也不恼,嘴角笑意更甚。

刚才的郁闷都是过眼云烟,立刻就被阳光驱散了。

到屋内,沈如月先是将小燕子放在了软榻上,随后看着书案上堆着的礼品清单不禁发出感叹:“这么多,看的眼都花了。”

江柏舟靠过去,把笔塞进她手里,调笑道:“怜儿若是有喜欢的便挑走,挑剩下的再送去东宫。”

沈如月偷笑,用手指戳他胸口,“太子殿下该说你小气了。”

转眼又看见针织局送来的礼服摆在一旁,沈如月随手捡起一件,在江柏舟身上比了比,说道:“这棕红衬你。”

江柏舟偏头笑了笑,顺着她意思道:“那就这件。”

沈如月笑了笑,将礼服放好,又道:“明日我先一步走吧?”

既是试探也是问他的意见。

江柏舟沉默了下来,盯了她一会才问:“为何?”

沈如月绕到软榻,回答有些闪躲:“不为何。要不然殿下您先走也行。”

在正常情况下,沈如月绝不会叫“殿下”“王爷”之类的称呼,都是“江柏舟”。

“啧。”江柏舟走过去。

“这才想起来避嫌?”江柏舟挑了下眉,“晚了。”

沈如月被拆穿,不太好意思:“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皇上盯你那么紧,还有人蠢蠢欲动想对你下手,若是我拖累了你该如何是好?明日是大场面,稳妥些比较好。”

江柏舟无奈,掐断了她胡思乱想的苗头:“我把你带在身边本就是一种决心。”

“爱你,想要你,想一直与你在一起。若是我无法护住你也不会任由你待在我身边,如月,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梦,也不是我的一时兴起,要是你想,我会陪你很久。”

沈如月没想到他会说这样一番话,心里不禁很难过。

江柏舟将人带到怀里,细心安慰着。

过了一会,两人已经坐到了软榻上,依偎在一起,沈如月鼻头红红的,始终没说话。

江柏舟摩挲着腰间玉佩,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两人沉默了须臾,江柏舟突然道:“太子婚后我便向将军提亲,怜儿认为如何?”

沈如月又被他吓了一跳,扭头问道:“太突然了。”

江柏舟失笑,捏了捏她鼻头,笑道:“想什么呢。只是定亲,并不是成亲,待我及冠后再成亲,如何?”

沈如月不太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又轻轻“嗯”了一声。

太阳悄然移动了脚步。

用过午膳后,沈如月已经昏昏欲睡了,江柏舟坐在书案前批阅礼单和一些信件,撩起眼皮看了眼对面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