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渊嗯了一声，走到方杉面前。人群自动分开，李思渊看到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方杉。

她没说什么，淡淡看了沈茉一眼。沈茉显得有些局促：“他没事就来骚扰你，我就是想教训他一下。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沈茉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委屈撅嘴。

李思渊用脚尖轻踢1

一下方杉的肩膀，看着方杉睁开眼，问道：“又来找我干嘛？”

方杉咳嗽着起身，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我想问一下我的奖学金。是你给我取消的吗？”

李思渊看了沈茉一眼，沈茉领着众人离开。她这才开口道：“你的朋友不是会给你钱吗？你还要奖学金做什么？”

方杉捂着肚子：“我没要他的钱，我也不会退学。”

李思渊问：“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方杉反驳：“你用卑鄙的手段黑掉了我的奖学金，我当然要来找你。“

李思渊笑道：“你的奖学金？别逗我笑哈哈哈哈哈，你不会不知道这是我家出的钱吧？”

她似乎是觉得很好笑，甚至摸了摸眼角笑出的眼泪。

方杉握紧拳头，鼓足勇气：“就算是这样，我的资料也是完美符合申请要求的！按照成绩来看奖学金是应该发给我的！如果你们不按照流程走，又为什么要设置奖学金？既然设置了这个项目，就应该按照规定来不是吗？”

李思渊拍手叫好：“说得好！说得非常对！”她抬眼亮晶晶的看着方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奖学金里有一条规定是这么说的——”

“申请奖学金的学生必须遵守校规，诚实守信。”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方杉：“请问，你符合吗？”

方杉想要开口辩解，却被李思渊打断：“想和同学进行金钱交易，随随便便就想退学，你把英才学院当什么？像你这样的人也配拿英才的奖学金？”

方杉解释道：“可是我没有……”

李思渊反问：“你没想过？在你朋友提出交换条件的时候你没有犹豫过？你是英才资助的学生，你对这个学校有半点感恩之心吗？”

方杉气笑：“感恩之心？这个简直像封建社会一样的糟粕学校？就是因为有像你这样的特权阶级存在，这个学校才会这么乌烟瘴气！贵族？庶民？现在是21世纪吧？这种老套的称呼和让人难以理解的等级制度，竟然出现在现代社会？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他高声道：“你见过那些被校园霸凌的学生吗？他们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只不过是不小心打翻一点东西就要被全校霸凌，凭什么？你又有什么权利剥夺别人的校园生活侮辱别人的人格！你知道霸凌多么让人恶心吗？”

李思渊面无表情的看着方杉：“所以，知道这个学校多么肮脏之后，选择留下来的人不是你吗？”

“不就是用自尊来换钱，你在高贵什么？”

李思渊冷笑：“我就是特权阶级。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不止于这个学校，就算你离开这个学校。我也能掌握你的生死。”

她抬眼看向狼狈的方杉：“你刚才不敢反抗，不就是怕有钱人吗？我比他们加起来都有钱，你好像不是很怕我。为什么？”

方杉抿唇：“我无法反驳你说的某些话，我确实害怕那些有钱人。我是因为奖学金才进学校的，我需要这笔钱，我的家庭也不足以支持我和你们对抗，所以我退缩了，我是个懦夫。”

“我并不是不怕你，我只是觉得……觉得你应该是温柔的，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觉得。”

李思渊双臂抱胸，闻言冷笑：“你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倒也算有点骨气。那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比起我你更怕别人。因为我是女的，他们是男的。”

“也许女人在你们的印象里就该是温柔体贴、优雅可爱的，但是我告诉你，你错了。”

“温柔？什么狗屁。我就是躁郁症神经病，你们能拿我怎样？只要我还是李氏继承人的一天，你们都要被我踩在脚下。”

“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