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市老宅,江远治跪在大厅的地板上,浑身发抖不敢动弹。 正前方的高堂上,许慕寒一手端着茶盏,一手用盖子在那茶面拂了三下。 “最近过的还不错?”那高堂上的人抬眼朝地上瞥去,眸中皆是寒意。 江远治听着上方的声音,死死的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回老爷,小的不敢……” 许慕寒听着这话鼻中轻哧,接着将手中的茶杯又盖上放在一旁的方案上。 “听说你儿子病了?” “那报应该得的……”江远治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不敢抬头。 许慕寒皱起眉,面色一黯,接着又恢复往常。 “知道这次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小的……不知。” 自己昨晚刚从麻将馆出来便收到了宋吴让自己来老宅的消息。赶忙定了票不敢耽搁的就往这里赶,现下哪里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心里一阵忐忑,害怕的双手扒着地板。 “不知道?”许慕寒转了转自己大拇指上的羊玉白色扳指,声音加重了几分。这让地上的人身体不自觉地一颤,说话声音都抖了起来。“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许慕寒停下手中的动作,倾身向前,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接着又靠回了座椅。“那你知道你女儿拿了我们许家的宝贝不还吗?。” 江远治一听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震惊,接着对上那凌冽的眼睛又赶忙垂下,将脑袋贴住地板。“老爷,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哦?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许慕寒将尾音拖长,接着又敛住眼中得嫌弃。“不过没关系,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说罢竟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这大厅响起,连着周围得一些老旧摆件,直让人觉得瘆人。 江远治心中惊恐,只觉得下一刻就要尿了出来。 “三天。三天之内,我限你把东西跟我拿回来,否则……”那笑声戛然而止,转瞬多了几分狠戾。接着高堂上得人大手一挥将那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随即那茶盏碎成两半,地上皆是茶渍。 “是,老爷,我知道了。是,老爷……”江远治拼命的磕头,不一会儿额上就有了一个红印。 “滚。”一声呵斥让江远治像条狗一般手脚共用的朝外爬去,爬到门边这才匆匆摇晃着起了身跌跌撞撞朝外奔去。 而屋内许慕寒收住脸上的怒意,低声的斥骂道,“畜生。”随即朝站在一旁的宋吴示意了一下让他跟上去。 宋吴得了令,立即点头跟着走出了房间。 而此时,江远治出了屋整个人已经呆滞了,急忙大门的朝院子外走去,只怕下一刻自己又被抓回那个地狱。 “等下。”身后宋吴的声音响起。 江远治慌忙停了脚步,低头乖乖的站在原地。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就走?”宋吴眼中多了几分不耐。 江远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更别提许老爷口中的那件东西。急忙快速的摇了摇头。 “宋管家,是什么?” 只见宋吴手指在另一只手的手腕轻轻点了点。接着看向对面一脸懵的人,“知道了?” 江远治不懂但又不敢说自己不懂,只能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宋吴鄙夷的轻哼一声,接着返回了屋内。 江远治站在原地,往地上呸了口水,小声骂道,“MD,神气什么,不也是一条狗嘛……” 然后又开始想刚才宋吴给自己提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手表? 江远治不明了,但他知道只有三天。如果三天之后自己没有找到东西,下场一定比一年前那次还要惨。这样想着急忙收回思绪拿出来电话,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他一定要找到那东西,他可不想被江语意害死。 宜市人民医院,江语意挂了电话只觉得今天的江远治非常的怪,竟主动向自己询问江语晨的病情。并且在听到自己让他去泉市等他们时,丝毫没有反驳还痛快的答应了。江语意觉得反常但也只以为他必定是又欠了钱要来找自己拿钱,所以没有再多想。现在江语晨正面临着马上要手术,自己现在暂时还不能和他撕破脸皮。 医院所有手续都已办妥,江语意匆匆赶回家收拾行李。房子本就月底到期,和房东说了自己的情况后,很快手机上收到了当时付的押金,中间没有受到什么刁难。拿起一旁收拾好的两个行李箱,这便是他们的全部身家。 江语意走出门外,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屋子,虽然不大但这段时间还是为他们两姐弟遮了风挡了雨。将钥匙放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