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厌烦旁人提及年岁相关,更对“老”这个字眼深恶痛绝。

可今儿才短短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被年婠婠戳了两回——尤其这还是抢了她宠爱的新欢、青葱水嫩娇艳欲滴的新欢!

再是怎么能忍也止不住要冒烟了,那脸色就跟活吞了一只苍蝇似的,压都压不住。

这下便连乌拉那拉氏都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低头用帕子掩唇稍作遮掩。

因今日还有事要忙,乌拉那拉氏便未曾多留她们,一盏茶喝完便摆摆手将人都打发了。

才一回到菖兰院,玉嬷嬷便憋不住叹道:“今儿您是否太过锋芒毕露了?那钮祜禄氏肚子里还怀着呢,无论是男是女也总是金贵的。”谁叫四爷膝下荒凉到叫人心酸呢。

“唯一仅存的那两根独苗苗又都是李侧福晋肚子里出来的,更何况先前既然她能得宠那么多年,想必自有一份情谊在,您这般打脸……”

年婠婠却满不在乎。

她又不期待四爷的宠爱,便是觉得她不好不喜她又如何?

总归她又不曾做什么恶事,背后还有年羹尧杵着呢,那四爷还能因为她嘴上不饶人就废了她的侧福晋身份?

这点小事完全不至于,甚至根本不会影响到她好吃好喝,顶多是影响一下男人的感官罢了。

无所谓,根本无所谓。

但这话显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面对玉嬷嬷的担忧,年婠婠也只一脸不以为意地冷笑道:“前头才戳穿了嫡福晋的窘境,后脚立马跟着夸我的嫁妆感叹年家家底儿丰厚,这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坏主意?”

“人都欺负到我脸上来了,我还能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