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孔依依起来退房回房，回到两个人住的双人房房里，欧阳云飞已经下床，只等着孔依依送上门。

愣头青问好。“早上好。”

孔依依没有回应：……

欧阳云飞申明：“我没有乱跑。”

孔依依没有说话：……

欧阳云飞可能是憋坏了，今天的话比什么时候也多。“看不到时间我也不知道多久了，还以为你会故意不回来，让我在这憋死。”

孔依依：啰嗦。

昨天除了手机什么也没拿出了门，现在孔依依在给自己翻衣服还上，因为懒得跟他说话，也不把欧阳云飞当人，自顾自脱自己的衣服。

欧阳云飞自觉转身。“我不看。”

孔依依：……

现在识趣，晚了。

把衣服穿好后，孔依依一声不吭，把一部手机、充电宝和两个支架给装到自己的斜挎包里，可以走了。

“走，去吃早饭。”

从孔依依开口说话的时候起，那事便是过去了，孔依依现在对他有要求，需要限制他不和别人联系，自己生气也不敢气得太久。

早饭后，欧阳云飞跟着孔依依出门一边散步一边直播，没什么技术含量，不过是玩的时候多带个手机而已，要是累了自己坐会儿。

“坐吧，看什么看。”

没人说话，他还不会了，白痴样样需要自己交代到位。

这不是坐不坐的问题。“其实我也有认真想过你的话，很有道理，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会接受的。”

有点儿开窍的意思。

毕竟自己也有问题，因为没多爱他所以对他包容性很低，很容易生气，也有很多规矩。

可是欧阳云飞半这个一根筋的物种蹲在孔依依身边，又说：“我会等的，你什么样都行。”

愣头青还是不死心。“……”

等什么，等着看自己变成个白痴，让他看到他想看到的，自己任人摆布，任人宰割，让他来英雄救美？

开什么玩笑。

孔依依听不下这些。“少说少做，不做不说不会错，我对你只有这句话，你最好记着。”

可是，很奇怪。

欧阳云飞问最后一次。“我尽量，但我想最后问你一次，你为什么不喜欢提到以前呢？逃避不敢面对，不是一个健康的心理状态。”

孔依依：……

这人太直愣了，真的好难控制。

“你五岁的时候发誓要当个超人，现在还有必要返老还童去发神经吗，人是活不回去的，白……”

算了，不骂了。

能省十块是十块。

“可是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很好，很干净单纯，善良。”

自己早晚让他气死。“人要吃一堑长一智，人不会长智有什么好的，自己无私大度善良，去包容坏人体恤坏人，好人活该付出代价吗。”

“只要问心无愧。”

孔依依站了起来，听他唠叨折寿，少说长寿。“你别问你的心，问问你对你直接间接伤害到的人有没有愧，你的标准本身就是问题，帮助一个贪婪的人吃饱了，被吃的人冤不冤。”

欧阳云飞：“……”

“行了，到此为止。”

孔依依第N次想离开他，但是自己又不能不监视他，他的蠢脑子里说不定记得不少人的联系方式，一旦他有机会去布局，自己再难防得住他。

“跟着吧。”孔依依没有办法。

还是得叫上他。

欧阳云飞跟着又多嘴。“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生气，生什么气，跟他较什么劲，不能气，自己要哄着他跟着自己，不能让他脱离掌控。

为了自己的大业，忍。

“这事不要再提了。”

欧阳云飞同意。“嗯。”

“少说少做听指挥，知道吗？”

欧阳云飞明白。“嗯。”

一闹矛盾耽误了几天，这两次后，欧阳云飞已经不会再胡乱输出，孔依依也不知道怎么驯化他好，只会晚上爬床给他点甜头，让他老实点儿。

两个人腻在一起，磨合着磨合着，一天又一天过去，到了孔依依外挂到期的最后一天，因为只有半个月的外挂，现在到了该看账的时候。

“这周干了七天，平均每天六千，总共赚了四万多。”

“七天三万多，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