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顾公子回来啦!”听见咋咋咧咧的呼喊声。 凌琼英轻笑,放下手中正在绣着的荷花帕子,无奈道:“春雨,莫要这般大呼小叫,他哪回回来不是先来凌府不回自己府上去。” “我许久未见你,甚是思念,没想到你竟然一点也不想我,还嫌弃上我了?”推门而来的少年有些委屈但清脆的声音响起。 顾丞相之子顾妄池与凌太傅之女凌琼英自小便是京城之中公认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众人猜测二人或许会在往后结秦晋之好,但是二家并未有太多的态度,这件事也就慢慢的淡了下去。 “没有的事,你爹让你出来了?打过招呼了?”凌琼英继续绣着帕子,头也不抬的问。 顾妄池也不客气,“没有,我爹娘肯定知道我来这里了,不用打招呼的。” 凌琼英:“……到时候被骂咯就活该。” 她示意顾妄池去拿桌上的糕点吃,顾妄池摇摇头,“我不爱吃甜的你忘记了?” 凌琼英:“没忘,酸口的。” 顾妄池拿起一块糕点三五口就吃完了,他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一个铃兰流苏簪子,“闲来无事,给你刻的。” 簪子是白玉的,上好的水头,工艺也雕刻的相当精巧,可见用心之至。 她看向顾妄池问:“你想要什么?”想了想似乎是觉得话有些不明白,补充道:“我是说,快要祭神幕了,你想要些什么赠礼吗?” 话说的颠三倒四,凌琼英自己都快绕懵了,于是转身不理顾妄池,嘴抿的感觉被缝上了似的。 顾妄池摸了摸她的头,从她手中抽出簪子为她簪在发鬓上。 “莫气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多说些话,绕绕就能说清楚了,多找些人玩,别老待在府上。 你若是想要回我赠礼,你便为我做个防蚊虫的香囊,只要是你给的就好。” 凌琼英点头,今日她穿了件素衣裙,用蓝线勾勒出了花纹。乌发用繁琐的簪子束冠梳了个简易的百合鬓。 二人又聊了好一会儿,顾妄池便打算走了,时间零零碎碎加上了还没有一刻钟,二人现如今都已长大,男女之间必定是要有些距离的。 国内虽开发,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还是会有人闲着没事,给他们安上些莫须有的“罪名”。 为此,凌太傅凌河晏还上书好几次让当朝陛下修改国律,严惩传谣造谣生事之人。 虽有些松口,但是律法仍还未颁发下来到民间。 二人再见面之时,已是五月初,天气闷热的要命,各地也陆陆续续的换上了夏日的薄衫。 凌琼英熬了好几个小时才给他挑好了样式,给他绣出来个香囊。 也没有多晚,只是通常酉时她便睡了,一时间改了往后一时辰,自然也搞混了她的自然苏醒的时辰。 每日卯时她便自然醒了,想再睡但又未有睡意,只好穿好衣自己去洗漱唤早食了。 因为熬了几夜,凌琼英眼下都有了淡淡乌青。 香囊是个蓝色云锦布料的,上头修了白鹤的样式。 临出门前,凌琼英去同凌河晏与薄海清打招呼,二人正在百般无聊的喂鱼,凌河晏看着薄海清扔鱼饵,薄海清也不理他。 “娘亲,阿爹,我要出门去。”凌琼英边走边道。 “去吧去吧,申时之前记得让阿池送你回来,路上注意安全。”薄海清笑眯眯回道。 凌河晏一个劲的附和。 凌琼英被二人取笑,生起气来,哼声恼道:“哼!你们笑我!不理你们了,我的心注定碎咯。” 二人闻言,都知道凌琼英是个什么德行,立马止住笑,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怎么会呢?我们才没有笑。” 凌琼英:“好啦,我走了。” 凌河晏对凌琼英叮嘱:“早些回来,遇上宴清那死孩子让他马上回来背书习课业。” 凌琼英点点头:“好,知道了。” 在府门口坐上马车,春雨招呼着车夫去顾丞相府。 丞相府修建的古朴中典,以荷花为主,虽大但是让人一眼过去心生舒适,且荷花还有着坚贞的人格品质、高洁的精神。 古有佳句“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寓意着刚正不屈和坚韧不拔,象征着清正廉明、一心为民。 所以顾家以及旁支都尤为喜爱荷花,更是将它视为家徽。 凌琼英下了马车,有小厮去同顾家汇报,她虽可以自由来往,但总得通报一声才好,一声不响的随意进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