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吊兰......品种很丰富。
客厅中央趴着只肥嘟嘟的小橘猫,电视机旁的鱼缸里各色彩鱼游动,客厅的角落还放着架钢琴,对应的墙面上还挂着小提琴、吉他和尤克里里。
靠近阳台一侧的墙上是整个大的展示柜,满满两层的小赛车模型,最上层还放着好几个奖杯。简椰眼尖地发现,她之前送的赛车手流光灯也放在其中。
玄关处挂着一个软质布兜,里面装满了各种毛绒玩具。墙上悬挂着多幅壁画,色彩明亮欢快,十分具有个人色彩。
温馨舒适。
简椰惊叹出声:“哇!”
路予绪打趣:“怎么?和你想象中的差别很大?”
她老实承认:“嗯,我还以为会是灰色系的冷淡风。”
他随手将行李放好,坐在最近的软沙发上,顺势将简椰带到怀里。
“让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话是这么说,人倒是笑得很开心。
简椰小心翼翼地不压到他的伤口,但路予绪倒是一脸无所谓,他将她圈在怀中,亲昵地蹭着她的秀发,给她讲这个房子里的物品。
“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每一件物品都有着我童年的回忆。这些木柜子,是我爸爸做的,他是个商人,但常年在外,偶尔在家,就是做各种木工。”
“绿植是我妈妈养的,或者应该说,是她喜欢养的品种,她常年陪着我爸跑生意,照顾绿植的活儿都落在我头上。这次回国我搬回来住,又重新种上了这些绿植。”
“毛绒玩具、赛车模型还有壁画就都是我姐的杰作,乐器是我的,小时候练过一段时间,长大了没太多时间弹奏了。”
他一一给她讲述,像在打开他的过去,邀请她进入他的回忆里。
简椰感叹:“好温馨的家。”
她的目光止不住地看向墙上的壁画,还有那些精致的赛车模型、存在感很强的奖杯,简椰想起了昨天与米苗的谈话。
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的色彩画风,每一处都昭示着画画之人的性格,热情自由。
她默不作声看了一会儿,又移开视线,并不主动开口提及,倒是说起了乐器的事情:“我能听你弹《幽默曲》吗?”
那晚他哼的那首。
路予绪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他径直取下了墙上的小提琴,悠扬婉转的琴声响起。
同样的曲调,从欢快明朗逐步低沉宛转,又渐渐恢复了幽默欢快。
这次他拉完了全曲,简椰站在一侧,看着路予绪脸上一瞬间的迷茫,询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又消失。
横在两人之间的这道坎,看不见摸不着,又真实地存在。简椰原地等待着路予绪早日跨过来。
同居的日子和简椰想象中的有点偏差。
计划中的她照顾路予绪的场景并未出现,反倒往相反的反向发展。
每天早晨,她一起床,就看到路予绪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做好了早餐等着她。吃完早餐后,路予绪送她出门。下了班回到家,他又做好了饭。吃完晚餐两人一起到楼下散步,之后一起弹弹琴聊聊天。
每天都过得平静美妙。本来是计划她照顾路予绪的,最后反而变成他照顾她了。
简椰向路予绪抗议这件事:“应该我来照顾你,你好好养伤,要小心伤口裂开。”
路予绪又恶作剧:“可是,我只在洗澡时怕绷带沾水,其他时候都没有问题,椰椰要在洗澡时候帮我吗?”
简椰立马嘘声了。
他揉她头发:“开玩笑的,我自己可以。不用抱着照顾我的想法,你陪着我让我心情时刻愉快,没有比这更好的照顾了。”
路予绪坚持这个说法,还是那样大包大揽,简椰拗不过他,只能帮忙打下手。
她一直以为路予绪说的没错,她的陪伴减缓了他的焦虑。
直到某天半夜,简椰被突如其来的雷声惊醒,打算去阳台收衣物时,猛然发现客厅有人。
雷电交加,倾盆大雨宣泄,客厅没有开灯,借着屋外忽明忽暗的光线,简椰看到了路予绪。
他独自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知坐了多久。
电闪雷鸣,简椰隔了段距离看着他,也不动。
第二道惊雷响起时,路予绪终于发现了她,黑暗中,两人互望着,简椰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无声的迷茫与焦虑。
第三道惊雷响起,狂风拍打着窗,暴雨席卷万物,顷刻间似是要将这世界撕裂开来。
路予绪就坐在那里,很安静,仿佛周围狂乱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简椰的心突然开始狂跳了起来,那种隔阂的感觉十分强烈。
她跌跌撞撞跑了过去,经过桌子时,不小心被桌角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到了路予绪身上。
他反应很快,立马接住了她,简椰紧紧抱住他。
他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