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的走道很安静,没有人经过。湛蓝天空,云朵层层叠叠,似无意翻倒的颜料桶。风也安静了,空气里都是暧昧缱绻。
简椰脚都站不稳,浑身都软了,只片刻,她便无力地倒在路予绪的怀里。
开放走道,随时有人过来,简椰嘤呜出声,挣扎拍打着路予绪,示意他快点停止。
力度聊胜于无。
路予绪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拍她的后脑勺,像是在安抚她不用紧张。
然后继续。
唇舌游荡,霸道地巡视着他独有的领地。
简椰脑子像一团浆糊,眼里也慢慢凝上了一层生理性泪水,她整个人都像过电般,不能自已。
理智与欲望拉扯着她,他乱了分寸的抚摸与呼吸时刻在提醒着简椰。
他在与她共沉沦。
简椰第三次挣扎着推开他的时候,路予绪终于舍得放过她被□□过度的耳朵了。
她喘着气,慢慢匀着呼吸,路予绪的手还放在她腰上。隔着毛衣软软的布料,他手掌的温度似着火般,烫得她体内温度持续升高。
“这里是走道!”简椰的恼羞气愤因着凌乱的喘息而效果大打折扣。
路予绪笑得虎牙都露出来了,他的笑声将她包围,因笑所引来的胸腔共鸣震得简椰脑子又开始乱了。
“嗯嗯好的我错了,别生气?”
在道歉,但简椰从他咧起的嘴角能看出,若有下次,他毫无疑问还会继续这么干的。
两人相拥着,感受着这美好的片刻。
简椰等这恼人的热意退散,心律也恢复正常,才从他怀里挣脱,看向他:“你刚刚,是在打电话吗?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她更想知道,他应该挂电话了吧?刚刚那羞人的一幕,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在场!隔着电话也不行!
路予绪看着她,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眉梢微微一挑,眼里闪过恶作剧般的暗芒。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按在耳边,清清嗓:“抱歉Viki哥,久等了,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
简椰:!!
她想伸手去夺手机,看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又担心他真的在打电话,那她的举动就很无礼了。
简椰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习惯性会咬下嘴唇,眉头微微皱起,无辜又惹人怜惜。
路予绪眸色一暗,又突然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交缠间,呼吸又乱了。
简椰被他这时不时就吻过来的举止搞得莫名其妙,最后她狠狠心,真真切切咬了路予绪一下,趁着他吃痛的瞬间,她整个人往后撤。
然后就是大口大口呼吸空气,缓了大半天。
“你是小狗吗?干嘛突然咬我呀?”
她气嘟嘟的声音又引来了路予绪的笑容,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下唇,语气里带着没什么诚意的懊悔:“抱歉,我有点没忍住,疼吗椰椰?”
比起这个,简椰更在意他是不是真的在通话,于是她趁着他分神的功夫,一把抓过他的手机查看。
屏幕是暗的,没有通话。
简椰松了口气,路予绪将头埋在她肩上,笑得很开心,显然是被刚刚的恶作剧成功取悦到了。
她作势要走,他紧紧抱着她:“开玩笑的,别生气,我刚刚真的在和Viki哥打电话,看到你来就挂了,晚点再给他回电话。”
简椰:“Viki哥?”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她脑里闪过一张络腮胡、五官深邃的脸。
简椰:“是上次东洲杯赛事时那些华裔赛车手吗?你之前在走道打电话,也是打给他?”
路予绪点点头:“嗯,我时常和Viki哥讨论一些赛车相关的事情,他是我赛车运动的导师兼朋友。”
导师兼朋友,这个说法让简椰感到开心,她希望他有很多朋友,有很多人支持理解他,而不只有网络上那群不分青红皂白的观众们在关注着他。
“是聊东洲杯的事情吗?训练赛?马上就要决赛了是不是?”
路予绪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嗯,是聊东洲杯,Viki哥根据我最近的训练赛,帮我做一些分析,决赛也确实要到来了。”
简椰又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脖子,反正这个点大家都在午休,应该也不会有人来了,她也逐渐大胆了起来。
她的亲近让路予绪很受用,他的额头轻轻抵着她,呼出的绵长气息将她包裹其中。
“你们经常这样吗?通电话聊赛车相关?分析训练赛?”
路予绪没有立即回答她,一瞬间的停顿后,才悠悠然开口:“不是很频繁,也就最近吧。”
“最近?”简椰挣脱开,有点担忧地看着他:“是最近训练赛出什么问题了吗?”
路予绪摸摸她鼻尖,神情很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