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袒那条半龙22(1 / 2)

不是刀子。  小小的,白白胖胖的掌心里,赫然是一串糖葫芦,糖葫芦的签子收进洗得泛白的衣袖内,那截泛白的地方还有几点新晕的红。  “这是…我的赔礼,希望您能收下。”  一刀捅进去,出来的是一根糖葫芦?  荒诞!  没人能接受!  “阿爹阿娘说了,做错事了得道歉,别人接受或者拒绝都得自己受。”成二郎偷看闻渠,手心一凉又抹了把鼻子,哭腔很重,“没关系的,我能接受。”  下一秒,凉凉掌心空了。  他惊喜的抬头。  闻渠背影消失在凉亭内。  成二郎对着闻渠消失的方向,跪下来重重磕头,磕完后还道:“我以后天天给您烧香磕头,一天不落,落下一天让我不得好死!”  闻渠走了,闻乐自然也跟着走了。  凉亭内只剩星云跟成二郎。  然而,成二郎起身后,睁大眼睛瞪了瞪星云,跑远了!  他对她那一顿竹条炒肉,意见很大!  星云:“……”  她一低头,发现矮桌上的朴素金簪不翼而飞了!  谁?  敢偷娇花的金簪?  ????  “星少宗主,你要是能打赢我,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消息!”  星云扭头一看。  地一欢。  他…来找打?  …….  闻渠回到神龙庙内,将雕刻好的神龙像放在香火旁,静静立了半刻,把那糖葫芦放在了供台上。  深夜。  屋内屋外一片寂静。  远方的钟声传至闻渠耳内,他睁开眼,漆黑屋内画面流转。  少年人穿的是潋滟紫衣,腰系红色带,发用金冠高束,那种装扮与他如今是天差地别,如果不是猛然见到从前装扮,他以为自己从来都是月白衣袍、红发带。  画面一转。  紫衣少年唇上带血,双腿跪地,神情漠然的捡起周遭散落的断剑、残剑。  等捡到一把刻有‘仁信礼义’四字的剑之际,漠然神情终于绷不住,伏在淋漓血路痛哭。  白发带垂地,染尽新血。  少年再抬眸,拾起残剑,面上再无其他情绪。  ——原来,是那个时候,失去了所有情绪。  闻渠起身,披上月白衣袍,推开房门。  钟声停了。  与此同时,遥远的天门最高的那座山峰,天门老祖宗嘴角溢出血。  他擦净了血。  没关系,总有一天,那条神龙会心甘情愿当他的炉鼎!  …..  长夜秘境之后,星云就得走原主跟地一欢成婚的支线,云惊声有些担心,担心地一欢这个被虐打的NPC会罢工!  地一欢抱着星云大腿。  “星少宗主,求求你,你行行好,不要再一招打败我,太打击人了!”地一欢是个剑痴,他现在基本一动手就是被秒,太打击人了,他都快对剑法提不起任何兴趣了,“星少宗主,求求你,你让我看看你的第二招!”  “……”星云一张脸骄傲,“没有第二招,只有一招!”  下手不快,你是在等反杀吗?  地一欢:“……”  呜呜呜!  星云半弯腰:“所以,我的金簪飞哪儿去了?”  地一欢愣住:“什么金簪?”  星云:“你不是说只要我打赢你,你就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消息?”  地一欢琢磨了下:“金簪飞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知道长夜秘境什么时候开启?”  并不!  那不重要!  星云冷漠脸,重申:“我的金簪飞哪儿去了?”  地一欢速度爬起来,这可比他出剑的速度快多了。  “我这就去找!”  “……”  不知道啊!  那金簪飞哪儿去了?  被贼偷了?  各界大佬掌上宠的娇花的东西也敢偷,是猫吗,有九条命够玩的?  星云不快乐了,转身,瞧见立在杨柳尽头拱门处的闻渠。  少年身段好,宽肩窄腰,腰间与高束的发上具是一抹红带,红带跟衣袂随着夜风静静飘扬。  头部微垂,薄薄金色面具下的阴影自鼻尖盖住下巴,所有表情拢在暗处,分辨不出喜怒哀乐。  衣袖处被攥起的一角,又透了些揪心难安的情绪,显出了他所有的不宁静。  怎么宁静?  要他如何平静?  那些刻意掩埋下的真相忽然被今夜见闻揭开了一角,他还想埋,装没见,装不知道,可模模糊糊升起的念头,叫他愤怒惊恐,他任自己徜徉在愤怒与惊恐交织而成的海洋里,突的,衣袖被扯烂了。  他回神,低头,于无形中拨拨泥土盖上。  泥土之中密密麻麻都是他鲜血淋漓的狼狈跟不堪。  ——她的过去、她的未来步步都与他无关。  ——当下,只是她的心血来潮。  ——没了龙丹的龙,连心…都守不住。  “……”  一秒见不到她,救赎对象就自己找过来了!  这甜蜜的救赎负担!  手从柳树分枝拿下披风,一抬眸,拱形门下人去影空。  走至拱门下处。  一把剑,一盏魂灯并排立在拱形门的一旁。  “……”  又…犯矫情病了?  “少宗主。”星门弟子自院外慌慌张张跑来,大气不接下气,“少宗主,长夜秘境开了!”  “……”  救赎风暴开启,决战逼近?  两人瞬移至长夜秘境大门,秘境大门在长夜城中央新修的神龙庙前。  那会儿,各大宗门弟子已经在秘门前站了小会儿,但大家面上表情都很精彩。  “怎么回事?不是说长夜秘境会开启一个月,秘门至少会给三天准入时间吗?怎么这才开了一炷香不到就关闭了?”  “那么多人就扑了一场空,白来,连秘境都进不去?还历练个毛线,干脆打道回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