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女友家(2 / 5)

动作显得生涩而可爱,既灵动又可笑,搞得他既想伸手去扶她的腰肢一把,又想只是站在旁边细细地欣赏一番。

她是可堪欣赏的,不如此便可惜了,更是不容冷落的。

从乡驻地到柳甸村的大路两旁全是高大挺拔的杨树,从看得清的近处一直延伸到看不清的远处,可以想象到了夏天会是怎样的浓荫蔽日、一片阴凉。

宽宽的大路上,赶集上店的人三三两两,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到了村口之后,转过门口挂着一红一黑两种字体的白色木板牌子的大队部,再往北走大约百把米的距离就到了大门朝东的寻柳家,一个非常神秘的有着极大吸引力的洞天福地。

看着厚重结实的暗红色大铁门,以及包裹着大铁门的简洁而又板正的配房,还有配房北边那栋粉刷着米黄色涂料的二层楼的主房,他凭着在农村生活多年的经验就知道,这家人的日子过得一定比较宽裕,而且还特别爱干净,应该是一家不错的人家。

他跟着她推门进院之后,抬眼所见之处果然井然有序,一片整洁。正对着大门的是一面贴着山水廊桥瓷画的影壁墙,影壁墙西边又是两间和大门所在的配房相对应的西配房,南墙跟砌着一个长方形的有些歪斜的水泥花池子,里面种了一些农村常见的花木,有一圈灰绿色的冬青、几棵高壮的月季、一棵半大的桃树、一棵粗粗的歪脖子石榴树和一丛四散开来的翠竹等。

还未听到大门的响动声呢,她的父亲寻善友和母亲吕传秀就已经走出堂屋来到院子当中了。

桂卿推着车子刚一进大门,还没来得及将院内的景致看个清楚呢,就一口一个“大叔、大婶”地喊着,热情主动地和两位老人打招呼。

严格来讲把寻善友和吕传秀这样年纪的人说成是老人有点不太合适,但是在他心里确实是这样看待他们的,因为他觉得那是一种人情味极浓的心里自安。

两位他心目中的老人则喜滋滋地接受着未来女婿的问候和寒暄,满脸都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等未来女婿支好车子,女儿将礼物悉数拿进堂屋,两位老人便将其让进了屋里。

在经过一番必不可少的让烟让水的客套程序之后,便开始了表面上看起来十分随意散漫而实际上非常紧张激动的聊天,当然更是盘问和考验。

桂卿和高高壮壮、头发短短、面色虚白的寻善友都吸着烟,分别在堂屋东西两面的实木沙发上相对地坐着,像进行公考面试一样不时地一问一答着。隔着一个暗红色的长方形小茶几,又瘦又黑长相极为普通的吕传秀就坐在寻善友下首的单人沙发上。

她至始至终都并不怎么言语,也看不出什么性格脾气来,只是拿眼不住地端详着桂卿。

寻柳则拿着个半新不旧的小马扎子坐在了她妈妈南边的空地上,依然低着头羞涩地笑着,也跟着一言不发。

她只是轻轻地摇头,轻轻地笑,就像轻轻的鸿毛飘在轻轻的水面上,但却轻轻地攫住了他的心,让他从此无路可逃,并且只能无怨无悔地和她捆牢。

来日方长啊,真是。

“那个,听说你在咱县水利局上班,那具体都负责点什么呢?”寻善友沉稳而又冷静地问道,颇有岳父大人的威严,尽管他努力想表现得随和一点,不给年轻人那么大的压力。

“对,大叔,我是前年夏天毕业的,接着就通过事业单位招考进了咱县水利局——”桂卿一五一十地回答着,并且竭尽所能地使自己的态度显得更诚恳更谦虚一些,尽管他很坚定地认为“负责”这两个字对方用得并不怎么合适,有点故意往高处说的意思,他明白这当然是一种农村的精明人常用的谈话技巧。

“现在就在局办公室上班,主要干点写写抄抄和跑跑颠颠之类的小活,平时虽然不大累,但是也闲不着,反正忙忙碌碌一天就过去了……”

“噢——”寻善友慢慢地回应着,同时将他那颗硕大的头颅一下一下地点着,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就挺让人着急的,也不知道他心里都想什么呢,才会有这种不怎么惹人喜欢的姿态。

“听说俺庄子北边的那个水库要治理,有没有这回事?”他在沉吟了半饷后又突然问道,发癔症一般的架势吓了桂卿一跳,可见他刚才的确是在认真地思考该怎么问话才显得有文化一些。

“哎呦,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呢,”桂卿尴尬地咧嘴一笑,心虚而又非常不好意思地回道,额头上竟然要冒汗了,看来面试出现了点小问题,需要他尽快处理掉,“因为具体业务方面的活,实际上我接触并不多,平时都是各个业务站所具体负责——”

“那你像咱农村养的那些鱼塘了,包的那些鱼池了,具体都归谁管呢?”寻善友丝毫不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咄咄逼人了,依然执着地去问一些他自认为比较专业的问题,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