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高峰胡扯(2 / 8)



“这次咱不谈白郡,”高峰让给桂卿一根好烟之后,非常难受而又极不耐烦地说道,真是罕见至极的开门见山,看来刚才的喜酒果然没白喝,“就说说李晓樱吧——”

“怎么,你把我当免费的心理咨询师了吗?”桂卿嘴里入乡随俗地叼着烟,稍显夸张地向前探出半个身子,好让高峰帮他点着烟,同时佯装不在意地问道,“有什么感情方面的事,就喜欢向我敞开心扉?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直接说吧,我听着呢。”

“狗屁心理咨询师,”高峰随即褒贬道,同时非常精准地给桂卿点完烟之后又给自己慢慢地也点上,等自己非常惬意地吐了一大口烟气之后才缓慢而又郑重地把下面那句说完,“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看起来比较能沉得住气,比较善于聆听罢了,你可千万不要想太多了,没好歹地抬高自己的身价,到头来恐怕会跌得很惨啊。”

“哎,高峰,我且问你,”桂卿决心戏弄一下高峰,于是点亮眼睛主动谈了起来,哪壶不开偏要提哪壶的心思昭然若揭、暴露无遗,“你来喝徐荣的喜酒,心里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卑鄙,你简直太卑鄙了,”高峰刚想端起茶杯喝一口,却被滚热的细瓷茶杯烫了一下手,于是就势放下茶杯笑骂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拿我逗乐是吧?”

“哎呦,这壶居然不开,”桂卿嘿嘿笑道,倒也不觉得自己占了什么便宜,纯粹就是觉得好玩,“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是我说的又怎样?”高峰很大气地咽了一口唾沫,将身子往沙发上使劲一仰,豪气冲天地说道,“我既然敢说,我就敢承认!不像有的人,有什么事只能在心里瞎琢磨,闷骚得要命!”

“我不会像你一样,说什么卑鄙不卑鄙的话,”桂卿仍旧漫不经心而又兴致勃勃地调戏道,反正今天喝醉的人又不是他,“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就是不上当。你愿意说风就说风,你愿意说雨就说雨,反正我是不心惊。”

“你这家伙百毒不侵,我都懒得再说你了,”高峰佯作恶心的样子道,“我是说徐荣,唉,我真有点受不了啊。”

“噢,何出此言啊?”桂卿问,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你小子真坏,明知故问。”高峰道。

“那行,我现在明白了,你也不要多说了,”桂卿将手随意地一摆,顺势拿起一块慕斯蛋糕开始吃起来,边吃边有意无意地嘟囔道,“这些玩意做得是真好,刚才我明明已经吃饱了,现在看见还是想吃,饱肚子饿嘴,看来食欲和□□一样,都是不好控制的。”

“想吃就吃呗,干嘛难为自己啊?”高峰很不以为然地笑道,存心看笑话一样,“根本就犯不着嘛,你说是吧,我的好哥哥唻?”

“这不是正吃着嘛!”桂卿腾出嘴来,道。

“吃着就对了,客气什么呀?”高峰又冷笑着责备道,“我最烦虚情假意的人了,别管干什么,还是真诚一点好。”

“噢,要不这样吧,我吃,你说,行不行?”桂卿善解人意地建议道,“这烟我也不抽了,省得耽误事。”

“好,我欣赏,反正再好的烟到了你的嘴里也是浪费。”

“你个熊东西,太损了!”桂卿骂道。

“哪里,哪里,损得还很不专业,不够水平,”高峰瞪着一双浑浊不堪的大眼睛情绪高涨而又嬉皮笑脸地说道。

“徐荣这个小妇女结婚,”他又道,接着便摆出了一副气愤难平的愤世嫉俗的可笑样子,“总起来说,我还是很替她高兴的,我高兴的是,她能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对象,是不是?”

“可是,”他又神鬼莫测地说道,“说句良心话,也是我的心里话,我今天又很烦,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她最后找的对象居然是彭云启那种羽人。你说说啊,我的大哥唻,我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啊?那真是比吃了铁末子和螺丝钉都难受啊!”

“你上回还想揍人家呢,幸亏让我给制止了吧?”尽管桂卿觉得高峰的话很恶心人,但还是不无得意地提示道,好像自己有多高明似的,“哼,要不然我看你怎么有脸来喝这个喜酒。世界上有些事就是这样的,累死你的脑袋你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种瓜得豆和种豆得瓜的事情多了去了,所以说凡事不能硬来,硬来的结果通常都不好。”

“没揍他是一说,”高峰随即大声地辩解道,反正任何时候他总是有理的,喝不喝酒都一样,“揍了他又是一说,不管怎么讲,我的智商是不会低级到把自己的手脚捆住的,主动权永远在我手里。噢,说一千道一万,正义在我这边,是他不是个熊玩意,我反正是不能到处躲着他吧?你看他那个熊样呀,一瞧见我就来气!”

“你别管人家熊样不熊样的,”桂卿有意戳喽道,觉得说穿了其实d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最后是人家娶的徐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