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3)

顾敬在回京路上想着纸条上所写的郁荷情况不好之话,赶路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本需要将近两个时辰的路程,生生被他缩减了一半。

才一个时辰左右就赶回了京城,到镇抚司后吩咐身后暗卫去叫郎中,然后直奔郁荷院子。

院门口守着的无痕见他回来了便急忙行礼说道:“主上,姑娘说是自己的心疾复犯,现下吃过药已经无碍。”

听得无碍二字,顾敬心内稍安,但依旧走得极快,快速进了屋。

进屋后抬眼便瞥见郁荷蜷缩在窗前软塌的角落,全身裹盖着厚重的杏色毯子,只露出枕在软塌围沿的脑袋,双眸紧闭似乎睡梦正酣。

顾敬赶忙加快步子走到她身旁,本想将她叫起来询问,张口却发现自己因紧张而心跳得剧烈,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郁荷刚才装病就是为了请顾敬回来,但她又不知他何时回,便窝在软塌上等他,等得久了她又有些乏倦,于是闭目浅眠。

现下听见身旁有动静便睁眼醒来,见是顾敬,她便将盖在身上的毯子扯开想下软塌。

顾敬却又将毯子给她重新盖好,不让她下来。

此时常驻在镇抚司的郎中得到命令后也飞速赶了过来,给郁荷把脉后却说她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并无大碍。

顾敬听了后本就紧绷着的神经却崩得更紧了,心里想着刚刚无痕说郁荷自称是心疾复发的话,既然有心疾,那为何医术高明的王太医和郎中都查探不出。

他示意郎中离开后赶紧坐到郁荷旁边盯着她看,着急询问,“你的心疾是怎么回事?怎么从不和我说?为何郎中查探不到?”

郁荷见他本就冷白的面颊现下更是没有半点血色,长眉紧拧在一处,眼底的担忧跟紧张都快溢了出来。

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惊慌失色的样子,觉得他兴许是被吓坏了。

她瞬间很后悔自己装病骗他回来,心里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紧握在一起,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有心疾,是我为了让你回来故意装的。”

顾敬听了后紧悬着的心才得以落地,倒也没责怪她,只是没忍住抬手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容里有些无奈,“平白无故的装病做什么?我都说了晚间会来看你,你还有什么事紧急到竟出此下策要快速见我?”

郁荷见他没有生气动怒,心想还是别找借口直接解释为好,可她又不能用谢清婉承诺如果她求情就告诉她当年真相这个理由解释。

于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今天收到长公主的传信,她将我此次嗜睡的原由都解释了,说是洛英怕我成为你的阻碍,所以想杀了我。”

“说如果你知道这件事后必定会处死洛英,但洛英在千音阁威望很高,她要是死了会引起你跟千音阁的矛盾,对你所有的计划会很不利,想让我向你为洛英说情。”

她说到这里见顾敬脸上刚浮现的笑容又消散,似乎已经开始生气,她心里便有些忐忑,但她不能半途而废,只好鼓足勇气接着说:“我觉得她说的很对,并且我也没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大人答应我饶了洛英的命好吗?”

顾敬听完这些话后冷冷盯着她,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装病骗我?”

他的声音平淡得好像不带任何情绪,但郁荷听了后心里却忐忑更甚。

她虽然没见过顾敬在自己面前生气发怒的样子,现下也不敢抬头去看他,但她知道顾敬必定是生气了,好像还很严重。

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低头看着盖在身上的毯子,有些局促不安。

她的沉默让顾敬心中怒火更甚,即便他不想对她发火,可他实在生气她居然为要杀她的凶手求情,还为此装病骗他,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害怕她出事。

顾敬越想越生气,藏着怒意的声音陡然提高,“说话。”

郁荷见他果真发怒了,毯子底下握在一起的双手不禁握得更紧,轻声说了个是。

顾敬听了后却不再说话,直接站起来就往外走。

他走得极快,眼看就要到门口,郁荷赶紧下了软塌去拦他,一把抓住他黑袍的衣袖,急声道:“大人你听我解释。”

她见顾敬虽不转身但已经停下脚步,于是放开他的衣袖,快速接着说:“除了装病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大人快速回来,所以才这么做的。”

“洛英给我下毒让我也很恼怒,但以后我会私下找她算账的,我并不希望大人出面,若你因为此事而跟千音阁、跟秦涣反目成仇,从而将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果真如洛英所说成为了大人的阻碍吗?”

“而且此事我也有错,若不是我任性想去见长公主,也不会给了洛英下毒的机会。”

“我不想因为此事生出无数祸端,更不想成为你的阻碍,所以你答应我饶了洛英的性命,将此事交给我处理好吗?”

她说完见顾敬又往外迈开步子,便急忙又去拽他的衣袖,将衣袖紧紧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