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我以为你在睡午觉。”和程曼瑶打了招呼，又看到霍伯特走出来，汉娜露出了然笑容：“母亲可要孤单了，咱俩没一个回去，哦，你比我强，我是被赶出来了。”

“我才回来，”霍伯特见到妹妹和妹夫，也有丝尴尬，毕竟刚才。。看了眼程曼瑶，她面色微霞，嘴唇有些微红肿，不由心虚转移两人注意力：“想喝什么？对了，寄的东西收到了？”

“收到了，”汉娜将包装盒从手提包里拿出来：“香奈儿香水，没少花钱吧，谢谢你想着我，瑶瑶，这瓶是你的，里面写着你的名字呢。”

“送母亲的我也一并拿过来了，暂时不会回那个家了。”她和弗里兹并肩坐在一起，卡尔趴在脚边，弗里兹变得十分沉默，以前多么开朗一个人，想到此，程曼瑶心里很不是滋味，接话道：“有你俩喜欢的冰红茶，配上柠檬，我去端来。”说完就去了厨房，霍伯特坐对面椅子上，看向弗里兹：“你脸色不好，相信我，一切会好的。”

弗里兹闷了半晌道：“我不知道父亲消息，母亲身体也越来越差，希望如你所说，但看起来他们并不想放过我。”

霍伯特也沉默了，不由想起江的嘱托，他尽力了，也得到了保证，等再去问时，却没了下文。

“对不起，你父亲的事我帮不上忙。”

“别这么说，你是汉娜的哥哥，而且我和汉娜结婚，你家里人本来也不同意，他们是对的，但我爱她，离不开她。”说完两人紧拥着，手也紧紧攥在一起，霍伯特看在眼里，心情也有点沉重，安慰他道：“还记得那首曲子吗？你经常拉的那个，往日情怀，可惜这里没有钢琴，也没小提琴，以前多么美好。。”

“但是有大提琴呀，”程曼瑶端着饮料出来，听见道：“不过我就别献丑了，你俩都是高手。”

“不，你拉的很好，我想听。”弗里兹只觉得感动，有什么比乐曲更能温暖人心。

“那我就拉首家乡的曲子。”她拉的是‘送别’，优美又感伤，一曲终了后汉娜感慨：“太好听了，叫什么？”

“送别。”

“哦，怪不得这么忧郁。”说完看了霍伯特一眼，果见他微微皱眉，弗里兹也这么觉得，但他仍是十分喜欢此曲，就像同时也喜欢‘黑色星期天’一样。

“拉首欢快的吧，比如‘艾丽卡’。”霍伯特提议。

“艾丽卡吗？得用手风琴拉才好听。”程曼瑶道：“我听过有同学边拉边唱。”

“你应该当弗里兹的学生，他也会手风琴，正好教你。”

程曼瑶看向弗里兹，对方朝她点了点头，并道：“不用买琴，用我的就行，送给你。”除了心爱的小提琴，其余全留在母亲家，钢琴也卖掉了，送人总比被收缴被砸了的好，他看到过街角被砸坏的钢琴和烧掉的家具。

等傍晚做饭的时候，程曼瑶悄悄塞钱给汉娜：“收下吧，你现在一个人支撑着家，我生活还算宽裕。”

“找到工作了？”汉娜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