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但无法移开视线,已经远离了,但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想到他。
心中盘旋不散的焦虑催促着鸢,就好像提醒着她,不可以离开,如果离开,他就会消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11.
那没办法了,回去就是了。
——压制不了就放任。
鸢踏入他的院落,将日轮刀扔在一边,欺身跨坐在产屋敷耀哉的身上,手指按在他的颈侧,只需要稍微用些力,他的呼吸就会停止。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鸢恼羞成怒地覆住他的眼睛,那种毫不畏惧也毫不躲闪的目光,对她来说是纵容啊。
12.
“鸢想要的报酬足够了吗?”
“……不够。”
含糊的声音消失在唇舌之间。
“耀哉,鸢会占有你更多的时间。”
一脸餍足的女人埋在青年的颈窝,没有用力地烙下一个齿痕。
13.
鬼杀队的剑士变成了鬼。
同僚们指责缘一没有杀掉对方,还放走了鬼舞辻无惨,有些人甚至让他切腹谢罪,因为变成鬼的剑士是他的兄长。
炼狱和鸢都为缘一说了好话,这很难得,毕竟鸢的目光向来放在当主的身上,是个恶劣得让人忍不了又打不过的讨厌武士。
而鸢是怎么想的?
她已经习惯了脑海里时不时冒出来的碎片式记忆,她将日轮刀对准所谓的同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迁怒别人,我说你们,别太过分啊。”
——鬼舞辻无惨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死的吗?跟滑溜溜的泥鳅一样,找都找不到,捉也捉不住,比老鼠还能藏。
那份不甘的心情,名为:那是我都没能杀死的老鼠……!
14.
继国岩胜变成鬼,人各有志,这与鸢无关,以后当做敌人对待就是了。
谁能想得到,他竟然将鬼杀队的总部地址泄露给了鬼舞辻无惨。
虽然以耀哉的心性已经在安排转移了,但时间不够,还没能全部转移完。
鬼舞辻无惨自己不敢在缘一有生之年再露面,但派了被称为十二鬼月的十一只鬼报复性袭击了鬼杀队的总部——没有继国岩胜,那是他看好的上弦之壹。
15.
除了保护当主离开的四位柱,甲级以上的战斗力都留下来拦截十二鬼月了。
鸢本来要贴身保护耀哉的,可她不放心,鬼舞辻无惨发动的袭击‘恰巧’卡在缘一辞别鬼杀队以后,万一那些人打不过怎么办,那样耀哉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处于危险之中?
于是她也加入了断后的行列。
16.
——不应该,我没这么弱的……
被上弦捅穿胸腹的那一刻,鸢再也难以用呼吸法遏制住伤势对自己带来的影响,她的心中满是屈辱,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就算面对的是上弦鬼,她也不该这么狼狈。
不息的怒火在心头燃烧着,断裂的日轮刀砍断了最后一只鬼的脖颈。
没有人可以为他们收敛尸体了。
17.
关于鸢。
她是武士的女儿。
但她的父亲切腹自尽了。
不知该向谁索取理所当然的爱意的女孩儿离开了不会再有声音的家。
在她同十二鬼月战斗的时候,鬼舞辻无惨想起了鸢,在他因为鬼的力量膨胀的时候第一个把他逼到不得不逃跑的人类。
18.
关于产屋敷耀哉。
因时常要转移阵地,六百年间能流传下来的记载并不全面,但为了不让血脉断绝,产屋敷一族代代都会和神官一族的女儿结为连理。
背负着要杀死鬼王这一责任的产屋敷耀哉也是要这样做的,在和神官一族的女儿见面之前,他看到了一句注释,从鬼杀队第二代当主开始才有了这样的传统,那么第一代的当主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
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困惑犹豫着的产屋敷耀哉遇到了鸢。
那一刻,他懂了:因为在等待。
19.
抱歉,我唯独……不能再失去你了。
……再?
啊啊,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非常非常非常——放心不下。
耀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