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熟练地驾驶着车,在一望无际的路上行驶着。坐在副驾驶的安晓宁,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地掉着眼泪。
夏礼风和吴飞担心地朝她张望了好几次,却都拉不下脸去道歉。木莉不得已摇下车窗,一股寒风灌进来,吹得夏礼风和吴飞冻得直叫:“别开窗户啊!”
“那就道歉啊!”木莉环抱着双臂,气定神闲地任凭寒风在车内四溢。朱莉从后视镜里,看了几眼夏礼风和吴飞道:“你们男人呢,总爱说我们女人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嘛!”
“算了,我习惯了。”安晓宁打了个喷嚏,用衣袖擦拭着眼睛说。木莉见状关上了车窗,瞪了瞪夏礼风和吴飞。
吴飞靠在车窗上,懊恼地盯着窗外。挤满了魔花的道路,活像他们在穿梭在花海般。不时还能看到尚在进食的魔花,有一双腿还露在外面,奋力地蹬着脚。
他把视线往上看,仰望着天际那轮红月,这辆车好似追逐着红月般,离它越来越近了。
约莫十几分钟后,他估摸着不对劲地捅了捅身旁的夏礼风:“你看!那月亮是不是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不是我眼花吧!”
夏礼风从打瞌睡的状态中醒过来,迷糊地凑到玻璃窗前看,果然那轮红月比先前看到的近了许多。
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爬满了全身。夏礼风搓了搓胳膊,对车内的其他人说:“月亮要降落到地球了。”
朱莉忙于开车,间隙中抬头看了一眼红月,已无心考虑其他地道:“那又怎么样呢?我们能做的,就是再找一些人。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就能拯救地球。”
木莉认命地靠在椅背上,将头靠在车窗上,紧盯着这诡异的夜。暗蓝色的天没有变过,时不时的薄烟没有断过,巨大的食人花雨后春笋地冒出来。
他们五个人,宛如在世界末日中,驾驶着一辆小车,不知道会驶到哪里去?
突如其来的一个急刹,让他们始料不及地撞到了前排椅背上。木莉摸着撞痛的额头,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纹丝不动地拦在朱莉的车前。
“靠!不要命了吗?!”吴飞摸着脑袋,皱着眉地吐槽着。见朱莉停车了,中年男子一个箭步冲到朱莉的车窗前,他大力地拍打着窗户:“拜托拜托!载我一程吧!我有很多有用的信息。”
朱莉回头看了后排三人一眼,他们默认的表情让朱莉开了车锁:“行吧!你进来吧!”
朱莉话音刚落下,男子就跑到了安晓宁的那边。一把拉开车门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乖乖坐在位置上的安晓宁,直接扔了出去。如同扔垃圾般的轻松姿态,让后排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中年男子浑身酒气的一屁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哼着小曲地系好安全带后,对着目瞪口呆的朱莉道:“开车啊!愣着干嘛?!”
吴飞打开了身旁的车门,一脚踏出去的同时,对着中年男子吼道:“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木莉懒得开口骂,也打开了车门,往外面走去。
原本响着的引擎,被朱莉熄了火。她尽量不惹怒中年男人,面色平静地说:“你摔小孩子做什么?”中年男子摸了摸后颈,瞟了一眼车窗外的三人:“我酒劲上来了,就容易耍酒疯。对不住啊,妹子!”
安晓宁摔得浑身痛,左脚还崴了,挣扎着半天没站起来。木莉和吴飞冲过来的时候,她气鼓鼓地看着他们,低下头攥紧拳头:“我以为你们要把我丢了。”
吴飞怕那个中年男人抢车开走了,急得抱起安晓宁道:“谁丢你了?我们这不是来了吗?”木莉推着解释的吴飞:“快回车里再说!别磨磨唧唧的。”
“我叫钟赫,跟客户应酬到半夜。一走出酒楼,这世界就变了。”中年男子在行驶的车子中,拍着自己肥硕的啤酒肚,说着自己的来历。
他从后视镜里,偷瞄了安晓宁好几眼,安晓宁感受到那股肆意冒犯的目光,害怕地将头低下。吴飞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安慰着:“别怕。”
“哎哟!好可爱的小妹妹啊!”钟赫一脸歉意地回过头来,对她招了招手:“叔叔刚才不是着急吗?是不是摔痛你了?”
说着探出手想站起身去摸摸她的头发。夏礼风闭着眼睛,一挥手打下钟赫的胳膊:“干嘛呢你!坐在副驾驶就好好坐好了!别给大家添乱!”
坐在靠窗的木莉,恶狠狠地给了钟赫一个警告的眼神。钟赫嘻嘻哈哈没当回事地对着她笑:“你多大了?是小妹妹的姐姐吗?看你刚才很着急的样子。”
“没完了是吧?!”吴飞的暴脾气蹭一下上来了,安晓宁拉了拉他的衣角,一脸紧张地对着他摇了摇头。
吴飞稍微平静下来,而钟赫重新坐好,不再去骚扰她们了。朱莉冷笑了一声:“钟先生,奉劝你还是不要太嚣张了。我们四个人再怎么样,打起来也是占上风的。”
钟赫冷眼看了朱莉一眼:“你这个老女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这轮血月就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