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也就不问了,搂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高兴地夸: “反正我知道了,你就是咱们赵村儿的英雄!" 王老三享受媳妇儿的崇拜。 赵芸芸听到消息,立即就联想到赵柯身上。 李宝强家越恶心,她越爽,走路都带风。 陈三儿站在围栏边儿,故作不经意地问她: “你听说了吗?李宝强家被泼粪的事儿?大家都猜是咱们村儿人干的……" 赵芸芸不知道他参与了,想着帮赵柯遮掩一下,故意嫌弃地嘟嚷: "也不知道谁这么浪费,白瞎肥了。" 陈三儿立马拉下脸,狠狠白了她一眼。赵芸芸一下子火了, "陈三儿!你敢白我!" 白的就是你,缺心眼儿! 陈三儿懒得理她,转身。 下一秒,赵芸芸勇猛地翻上围栏,跳过去。 陈三儿察觉到不对劲儿,一回头,见赵芸芸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吓得赶紧跑。赵芸芸追着他捶。 陈三儿边躲边生气地骂她: "赵芸芸,你是不是个女的!"赵芸芸追打得更凶。 小村庄又是美好祥和的一天。 春妮儿回到孙家两天,一直都关门躲在她和冬妮儿以前的小屋里,不出来也不理会父母妹妹。孙大娘夫妻和冬妮儿在家里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她。村里好些妇女好信儿,有空闲就跑到老孙家来瞧春妮儿。 无论真关心假关心,她们说话全没个把门儿的,孙大娘不敢让她们进屋,全都拦在院外。夫妻俩不敢留春妮儿一个人在家,孙大娘便让孙大爷替她跟大队长请假,她在家陪着春妮儿。 第三天九点多,赵柯独自上门。 "赵主任,你来 啦?" 孙大娘迎着她进门儿。 她脸上抓伤结痂,眼里布满红血丝,眼睛也红肿,十分憔悴。赵柯坐在外屋,问:"大娘,春妮儿姐在屋里吗?"孙大娘点头,一说话声音便冒出哭腔, "在屋里呢。" 春妮儿回来,赵柯还没见过她,问:"我来跟你们说说去省城的事儿,我能见见她吗?""她从进去,,咋说都不出来,我们都……" "嘎吱——" 屋门打开。孙大娘惊喜, "春妮儿?!你出来了?" 春妮儿低着头,两只手抓着上衣下摆,没听到亲娘的话一般,径直走到赵柯不远。赵柯印象里,没结婚之前的春妮儿是个很勤快、很安静、很爱干净的姐姐。而现在,她衣物破旧脏污,头发没梳,胡乱地披散着,手很糙,也不太干净。孙大娘看着这样的春妮儿,又捂嘴哭起来, "春妮儿,你这是挖娘的心啊……" 春妮儿充耳不闻。 赵柯看不清她的神情,打断孙大娘,开门见山道: “咱们大队有合作医疗,但往年没报过这种检查,大队不能为春妮儿姐一个人开先例,这不公平。" 孙大娘默默抹眼泪。 赵柯继续道: “穷家富路,又是去医院,大队合计,怎么也得带五十块钱。”孙大娘晃了晃, "五十,那不是要我们的命吗……"赵柯赶紧伸手扶了她一把,扶她坐下。春妮儿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孙大娘捂着胸口哀哀地哭: "我们一家的命咋这么苦啊……"春妮儿无动于衷,似乎没有任何动容,好像她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但赵柯看见她攥衣摆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微微颤抖。她并不是毫无感觉。 赵柯看着她,甚至觉得,沉默的躯壳里,是一个濒临破碎的灵魂,在疯狂地呐喊:救我,救救我…… 所以赵柯第一时间,握住了她的手。 紧紧握住。 那是两双完全不一样的手。 一双饱经风霜,干枯脏污。 一双未经风雨,白嫩柔软。 春妮儿下意识地想要缩手 。 但赵柯的手坚定有力地抓住了退缩的她。 “大队账上没钱,不能预支,队委会一起凑了五十块钱借给你们应急。”赵柯没去管自怨自艾的孙大娘,只认真地看着春妮儿, "你一定要去看,五十块钱当下很多,但对你的后半生来说,微不足道,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无论你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是否会成为谁的母亲,你永远是自由的。" “我说自由,不是喊口号,我代表大队承诺你,不管你走到哪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儿,不管别人接不接纳你……只要你想,只要你想,你永远可以回到赵村儿大队。" 春妮儿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 "谁说你以后完了,谁贬低你,你就告诉他:去你妈的!" 春妮儿惊得睁大眼睛,盯着她的脸,似乎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