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的意见。 可刘兴学和邓海信满脸羞愧,悄悄摸回了他们的图纸。 他们根本没有深入调研,一拍脑袋就画了。 赵柯神情温和地给出截止时间“没事儿,还来得及,一十号之前再重新出一份图纸。” 刘兴学两人离开。 也有像赵一奶那样来打听培训的,还有人单纯来找赵柯“告状”的。 培训,赵柯没什么好说的,想报名就直接支到庄兰和苏丽梅那儿,想请假领结婚证和签保证协议,赵柯给支到赵新山那儿,等他统一安排。 至于“告状”的内容,有社员们之间的小矛盾,也有针对许诚的。 许诚刚当上副大队长,可能是“大权”在握,有些爱摆官威,偶尔颐指气使,引得不少社员反感,只是看在许正义的面子上,好多社员都忍了,忍不了的,就找到赵新山和赵柯面前。 “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许诚他一个小辈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不给我留脸。” 东婶儿愤怒极了,“老牛还能歇一会儿呢,我喝个水他过来对我吆五喝六的,他是个啥东西许正义当副队长的时候,都不敢对我这样儿” 田桂枝也是吐沫横飞,满口不满,“今天他嫌我盖籽儿盖得慢,刺棱我好几句,当个副队长鼻孔不知道朝哪儿了” 她们俩一人儿一个板凳,靠个门边儿坐,你一句我一句,逮着许诚一通输出抱怨。 饭点儿,余秀兰碗端在手里,因为跟俩人说话,一口饭好半天送不进嘴里去。 赵柯光听俩人说来着,不耽误吃饭,等俩人说话开始有停顿了,才放下碗,对余秀兰轻声细语道“妈,你赶紧吃饭,一会儿凉了。” 余秀兰眼神怪异地瞥她一眼,缓慢动筷。 赵柯这才转向两人,好脾气地问“东婶儿,田嫂子,那你们给我个实话,是不是真的在偷懒” 俩人异口同声“谁偷懒没有” 回答的太快了。 赵柯又问了一遍“真没有” 东婶儿不承认,倒打一耙,“你这丫头咋回事儿刨根问底儿的,不相信我们是咋滴” 田桂枝理直气壮,“那咋以前没人说俺们偷懒,他许诚一上去,我们就偷懒了我看他就是针对我” 赵柯实话实说,“以前那是我们看见没吱声,你们还以为自个儿藏挺好啊” 俩人一滞。 东婶儿讪讪,“你看你说啥呢,谁藏了” 田桂枝眼神飘来飘去。 余秀兰吃着饭,没忍住又开口“你看你俩心虚那出儿” 集体劳动,勤快不勤快都是一天,拿的工分差不多少,有不少人磨蹭偷懒儿。 他都不勤快,我可劲儿干,我就是缺心眼儿,吃亏的一个。 不少人有这种心态,一个比着一个,传染更广,劳动效率就会降低。 这种情况,逼迫也没有多大效果,谁也不能成天盯着某个人干活儿。 赵村儿大队去年一年,活儿安排得密,整体状态是上扬的,社员们稍微有点儿偷懒,大队权当他们是放风,并不太计较。 真要说起来,大队没借着上厕所、喝水的功夫偷偷懒的社员,少。 反正都被发现了,东婶儿心虚完,气儿又足起来,“那别人都不说啥,就他爱呛呛,好歹我们也是长辈,就不知道客气点儿。” 赵柯道“东婶儿,你们可是赚工分的,劳动中讲长幼,有点儿不讲道理了,行为上确实是怠工,许副队长顶多就是跟你们说得时候没掌握好方式方法。” 东婶儿不爽快,“你也想劈头盖脸教训我们几句呗教训教训啊。” 赵柯累一天,还保持着稳定的情绪,没有任何不耐烦,“东婶儿,咱得就事论事,不能带着情绪啊。每个干部的风格不同,许副队长态度上不够好,你们跟我说,我可以跟大队长反应,大队长会了解清楚情况决定是否作出批评,但你们有不对的地方,也不能理所当然,是不是” 东婶儿鼻子“哼”出一声。 赵柯耐着性子叫她“东婶儿” 田桂枝插话,“大队长能教训他总这样不客气,我们没脸了,上不了工。” 赵柯委婉道“不是教训,是帮助基层干部提升工作能力。” “屁的工作能力,光耍嘴皮子,一点儿真把式没有。”东婶儿口气贼冲,“我就不信我们都不干了,许诚他一个人能把春耕的活儿整明白了” 余秀兰不由地住筷,紧张地看向赵柯,不会骂人吧 赵柯没骂人,她只是顿了两秒,依旧春风一般和煦地说“东婶儿,话收回去,别闹。” 余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