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1 / 2)

月朔抖了抖身上的毛发,将尾巴里的人类提溜了起来打量了一圈。正在这时脑海里传出了一个愉悦的声音:‘哦,太呐,我一进来就看见扌困纟邦play,黑皮美人!我哔……’

剩下的话望舒自动屏蔽了,望舒逐渐退去灵体化状态,一件黑色的外套抛在利修的身上,理了理自己被烧得卷曲的长发,拉了拉被抓烂的长裙,解除了脑海里对某个家伙屏蔽。

‘不是我说,你刚刚干了啥,你背上这抓痕……啊!你背着我和那个小野猫厮混了!’

望舒摸了摸肩膀的伤口,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利修的身上,小野猫?望舒打了一个哆嗦:‘温蒂,你不要在我脑海里画些奇怪的东西。’

温蒂:‘什么什么,你看见了,那多不好意思,你看我画得好看吗,红绳和黑皮美人,你尾巴可以染成红色的吗?’

望舒:‘我后悔了。’

温蒂:‘?’

望舒:‘不该让你先出去,我应该先把你打一顿。’

温蒂:‘好的,我闭嘴。’拉拉链.jpg。

……

红色的晶体装置带着高温,将周围的空间都烘烤得扭曲,天际的圆月也染上一片血红,整个世界都被笼罩成一片血红。

蓝色漂亮的鱼鳍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艳红色的血珠从鱼鳍上甩落,在金属的船板上留下点点红梅。艾妮莎惊恐地捂住自己的手臂,她依旧打扮得漂亮无比,只是她惊恐地趴在甲板上,海底不时传来诡异的轻笑,悠扬的歌声蛊惑着船上的人群一个个地跳下去,只有艾妮莎是清醒的。她看到了甲板上攀爬上一只带着鳞片的手臂,将一个一个神色恍惚的男人拖进了海里,男人脸上始终带着沉入美梦的痴迷。

艾妮莎慌张地向后退去,身后突然贴上了冰冷滑腻的身体,独属于海洋的腥咸与湿漉漉像海藻一样的东西落在她的后背,恐惧地回过脸,入目一头红棕色的长发,海蓝色的双眼充满着混浊与扭曲。安妮仰着头露出光洁白皙的脖颈,低低地吟唱从喉间发出,安妮嗓音与从海底的传来歌声不同,她唱的歌声更加轻快愉悦,带着少女的天真烂漫。

艾妮莎却不这么认为,她的恐惧几乎占领了所有的理智,她从包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把小刀,她对着安妮白皙的脖子狠狠地划了下去,就像自己脑海里无数次幻想的一样,毁了她的声带,刀刃划破白皙的脖子,伤口却没有流出鲜血,那豁开的口子大敞开着,里面什么也没有,像是一具没有血肉的空壳,海蓝色的双眼没有波动地注视着艾妮莎。安妮双手扶正自己的脑袋,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那张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森白尖利的牙齿露在外面,指甲虚虚指着艾妮莎的脖子。

艾妮莎只觉得脖子一痛,鲜血顺着脖颈和口中汹涌而出,那声惊惧到极致的尖叫消散在破开的喉骨内,一只苍白带着海腥味的手捂住了那片伤口,一股巨力将艾妮莎拽进了海里,艾妮莎蹬着腿双手胡乱地抓挠着,海水在她的口鼻里不断穿梭,窒息让她全身都抽搐着,随着最后的氧气消失,她永远保持着双手向上的求救姿态进入黑暗,脚下无数黑色的鬼爪继续拉着她下坠。

安妮睁着一双海蓝色的眼睛淡漠地看着这一切,用带着浅蓝色鱼鳞的手臂抹了抹脸上的血,爬上了甲板,像蛇类一样扭动着前行,鳞片在甲板上发出“沙沙沙”的摩擦声。悠扬空灵的歌声从安妮的喉中传了出来,带着潮湿的空气从海面吹来,巨大的轰鸣声从地底传了出来,岛屿上的所有建筑都在晃荡着。病容所,是建立在一座孤岛上的建筑,周围是无尽的汪洋。岛屿上的建筑被海浪一个冲击,变得更加残破不堪。

在血月的照耀下,海面也染上了一层不祥的红光,红发蓝眼的少女坐在高处唱着哀婉的歌,蓝色的鳞片覆盖在她的下半身,一条美丽而危险的长尾出现在所有的人眼中,发丝下的扇形耳鳍愉悦地舒张着,蓝色的脉络似乎在发光。

陆陆续续的警报器响了起来。那些穿着病号服的人或是突然捂着胸口倒下去,或是口里喷出鲜血,背脊处裂开无数的肉刺,一根根黑色的章鱼触手从病号服下探出,他们的身体开始呈现出诡异的死灰色,蓝色的环状物花纹在他身上浮现。

一个生着三个脑袋的病患者趴伏在地面上,三张脸上的表情各不同,都互相怨恨地死死盯着对方,他们的脸上冒出黑色的长毛,黑色的尖角从额头正中间生长出来了,三双竖瞳闪烁着残暴嗜血的寒光。

“滴,病变度:50%。滴,病变度:100%。滴,病变度:50%。”

最高处的建筑内,老人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屏幕的内的那些病人的挣扎与惨叫没有一丝一毫唤醒他的良知,荷斯心里有些焦躁不安起来,他的浑身也开始刺痛了起来,微黑的皮肤上开始泛着血丝,蛛丝网一般蔓延到了脖颈。黄棕色的斑纹浮现在荷斯的脸上,属于兽类利齿冲破人类的唇角肆无忌惮地生长着。

荷斯“噗通”一声倒在地面,衣服下的肌肉膨胀起来,一只斑纹大虎出现在老人身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