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剿,受伤!(2 / 4)

飞起。

温梨压根没注意到朝她飞驰而来的箭。

眼看着那支箭马上穿过温梨的脖子,方知涯的速度没能赶上,情急之下他把右手的剑抛出去。

温梨只觉得眼前闪着银光的东西从耳边呼啸而过,她听到树木断裂的声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腰间便覆上一只柔软的大手。

那双手只是稍稍一用力,便把她拦腰抱起。

怎么有段日子没见,腰越发细了?方知涯眉头紧锁,手里明明抱了一个鲜活的人,怎地这样抱起来竟然这样冰凉?

他本来想把她放在后面,谁知刚刚放冷箭那人明显没死心,接二连三又射了几发,直直朝着温梨飞来。

方知涯抱着她急忙躲避,双手抱着温梨从马上一跃而起,双脚“腾腾”几下把那些箭折断,却不曾想还是漏掉一□□箭堪堪射中她的发髻,木头簪子本就不牢靠,被外力强烈作用下登时粉碎。

一头如墨的青丝尽数散落,在空中四散纷飞,发丝中皂荚与野花的清香瞬间充盈方知涯整个鼻腔与脑海,那些发丝如同三月春柳一般飘到方知涯脸上,他从脸上直痒到心里。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与雪白的脖颈相映成景。

方知涯没忍住盯了几眼,随后别开视线。单手环住温梨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想过渡一些自己的暖气给他。握紧缰绳,在剧烈的马背上镇定自若,山风扯直了他漆黑的大氅,猎猎作响,雄俊的战马全力奔驰,却未有颠簸。

温梨感觉她上一秒还在下面生死未卜,下一秒已经坐在马上。温梨在方知涯的怀里,策马奔腾起来,一时心境难以平复。

她穿的本就少,在密室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不知待了多久,出来又赶上下雪,身体已经冷的不行。方知涯血气方刚的男儿郎,再加上刚刚杀敌一直在动,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温暖的大火炉,温梨虽然脑子里还是有男女之别的界限,可冰凉的身体遇到温暖,总想忍不住的靠近。

暖炉大概也感受到这种情况,把她锢的越发紧了,温梨感受到暖意才渐渐恢复神智,头发在风中凌乱不知多长时间她才反应过来,惊恐的捂住脑袋。这一系列的动作牵动着她胸口处的伤口,刚刚止住血的伤口立刻渗出血来,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可她此刻无暇顾及伤口。

电视上演的女扮男装,只要头发一散就能被发现真正的身份!她现在可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啊!

方知涯见她反应如此强烈又如此缓慢,不由得会心一笑,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还想着护着头发,真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又听他的呻.吟,不由得心中一紧,一喜一哀之间,他才惊觉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情绪似乎由不得自己。

“怎么了?”方知涯低头探身,想看清状况,刚刚情况紧急,他都没来及的看看温梨伤在哪里。

温梨听他这么说,以为是在问自己头发或者身份的事情,更加不敢让他看,于是头低的更低,可她越这样,方知涯越觉得她伤得很重,不然怎么会连身子也直不起来。

“温梨你还好吗?”

一定是因为今天雪大风急,天气让人人头脑发昏,不然温梨怎么听着这话带着颤音?

“我还好,阿和……阿和在那!”温梨捂着伤口,艰难的指出青云阁的方向。

方知涯一听阿和,脸色立刻凝重起来,他派人在虎峰寨找了许久,青云阁被翻了个底朝天,并未找到他们二人,这样说来,青云阁里是有他们没有发现的密室。

这帮废物!

方知涯把小指放进嘴里,吹出一串悦耳动听的鸟儿鸣叫,随后人群中杀出几个人来。

说了这么久的鸟语暗号,温梨总算亲眼所见,果然与大自然中的虫鸣鸟叫没什么分别,怪不得别人都听不出来,这声音格外好听,以至于温梨听了像催眠曲一样昏昏欲睡。

“阿和怎么样了?你身上的伤可还能坚持?”方知涯搂紧她,收紧马腹。

他这一勒不要紧,温梨身上吃痛,困意消减大半,她可不能睡,睡了谁来替他们找阿和呢?

她想起临走前阿和的状况,诚实回答道:“他的状态不太好,你们带医生来了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青云阁前,昔日的繁华盛景早已不复存在,断壁残垣映入眼帘。

方知涯从马上一跃而下,抬手把温梨抱下来。

温梨蜷缩着身子不想让他看见伤口,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脸。

方知涯打小在官场上混,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虽然很不理解这有什么可避讳的,但还是细心的站在他背后,替他把满头青丝挽成髻。

温梨的头发偏软,手指穿插其间如丝绸一般顺滑,刚刚充满鼻腔与脑海的香味,这次直接顺着自己手上的皮肤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直到把他淹没。

他竟莫名的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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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他在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