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大事!(2 / 2)

双镶嵌着和田玉的靴子沾满了泥土,更可怕的事情是他胸前有一个清晰的泥掌印!!!

真是折辱了他家主子爷。

江昊握紧腰间佩剑,随时准备杀了对方,为爷解恨。

阿和快步走上前,急切地问道:“爷这是怎么了?可曾伤到?”

方知涯回想起昨晚的经历,确实与他平日里的形象不符,难怪他二人神色会如此紧张。只是昨日心血来潮是其次,那温梨一个普通人身边竟藏着一个如此卓绝的高手,实在不免让人怀疑。不过经过昨日那一番相处,方知涯可以确信,温梨不会对他的计划有什么危害,至少现在不会。

方知涯看了一眼自己此时的模样,确实有些狼狈,于是有些心虚的说道:“出去散步了……”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他说的是假话,但谁让他是主子爷呢,他说什么,他们就得听什么。

阿和道:“爷好兴致。”

江昊把佩剑放下来,说道:“我伺候爷洗漱。”

方知涯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江昊,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偏偏不称他的意,“你抄书去吧,我这边有阿和和六子,轮不到你。”

江昊看自己的小心思被立刻识破,十分不情愿的回屋子,开始承受酷刑,没走两步又听见爷在后面说道:“不抄完,就别出来了!”还伴随着阿和幸灾乐祸的笑声。江昊哀嚎一声,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解决了自己心中的疑虑,接下来就等着孔武林的信号。

阿和跟着方知涯进屋,伺候他沐浴更衣之后仍没有离开。

方知涯无论是提笔还是拿书,阿和总是抢先一步伺候着他。

方知涯知道他是心中有惑,但不敢多言,所以才要时刻跟着自已,以防再出现刚才的事情。

“阿和,我方才……真的无事……”

阿和不是江昊,心直口快一根筋,想到什么说什么,他就算心里再想知道什么,只要主子不说,他绝不会妄言一句。刚刚方知涯急着把江昊赶回去抄书,也是怕他的嘴一直问个不停,扰了他清净。

“爷自有爷的想法,只是非常时期,爷自己一个人出去,我们不放心。”

阿和并没有直接说明,而是从大环境分析,既表达了关心,又不显得多嘴。

他和江昊自小伺候主子,说句僭越的话,他和江昊不仅拿方知涯当主子爷伺候着,还是当做生死与共的兄弟相处着,无论从什么意义上讲都应该赴汤蹈火保他周全。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方知涯仿佛在说承诺一般郑重,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方家百年基业,父亲一世英名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方知涯承诺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阿和深信不疑,故而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阿和心里那面鼓才停止敲打。

“还不走?”方知涯等了半天没等到他主动离开,只好自己下逐客令。

“是。”阿和起身告退。

那一瞬间,方知涯都开始怀疑起谁是主子了。

这刚清净没一会儿,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六子着急的喊声:“爷,爷——”他推门进来。

方知涯手一惊,一个墨点稳稳落在刚刚写的奏疏上,渲染一大片墨梅。

“何事如此惊慌?”方知涯放下手中的笔,拿出火折子把那封没用的奏疏烧个干净。

也怪这段时间在外面,没有拘着他们的性子,才让他们现在一个两个的都如此没有规矩。

六子向来规矩,从不敢在主子爷面前有一丁点迂拘,只是这事说来确实蹊跷。他们所在的这个院子极其隐蔽,就连他们自己人出入都要绕好些路方便甩掉尾巴。他本来一直在门口守着,就在刚刚突然传来敲门声,他自然警惕。

开门是个身形消瘦的男子,满脸焦急的对他说找方公子,起初他还以为对方找错地方了,忽又想到主子爷就是姓方,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啊!

但他想到阿和说过不能暴露行踪,所以矢口否认把人轰了出去,只是那人不依不饶,在门口大喊,六子唯恐惊扰邻居暴露行踪,又怕让他进来无端生事,只好一掌把他打晕,拖了进来。

此刻他六神无主,阿和正好不在此处,只好来请主子爷前去一看,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