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项翛年在家和道场两点一线不断往返中飞快流逝,被时不时投喂点心的厨房众人也肉眼可见如同吹气球一样鼓起来。
开学前一天。
项翛年提出了辞呈,挥别依依不舍的大家。
拎着特意多做了些的黄油曲奇小饼干,项翛年明天打算带去给铦之冢崇,当作谢礼顺便把衣服还了。
还要给埴之冢光邦装一份,毕竟和他约好了。
对了,不知道明天,是不是春绯打碎价值800万日元的花瓶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让她背上债了。
但是阻止的话,春绯之后还会在男公.关部打工吗?
感觉会妨碍主线剧情。
万一,春绯不在男公.关部还债,那岂不是,没有樱兰了!?
“啊!”项翛年苦恼地抱着脑袋一通乱揉,低低喊了出来。
算了,明天再说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
总会有办法的。
项翛年放弃思考,转而开始收拾上学的行李。
第二天一早,穿上提前一天挂出来的衣服。
你问为什么不穿校服,和春绯一样是特招生,且需要倚靠奖学金生活的项翛年,自然没有余钱去买30万日元一套且不好打理的校服。
收下另一件挂着的男士外套,抖抖直,外套溢出与自己身上衣服一样的味道,柠檬草的香气,还有太阳晒过干净的余韵,是项翛年记忆里最熟悉也最喜欢的味道。
“这个世界也有这个味道的洗衣液真的是太好了。”
是家的味道。
将衣服妥善折好放入纸袋,再放入两袋包装好的黄油曲奇小饼干。
背上书包,拎起纸袋,出发。
感谢房子优良的地理位置,和樱兰的直线距离只有3公里,徒步30分钟,让项翛年可以走路上学,省了好大一笔电车费。
项翛年脚步轻快地走在马路边上,贪婪地呼吸迎面微风吹来的秋季干燥的枫叶味。
今天,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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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比想象当中要忙碌,接触的许多新事物让项翛年有些晕头转向,一直没有找到时机去三年级教室还衣服。
一拖再拖,就到了放学,项翛年赶紧跑向第三音乐教室。
“呼,哈……”停在门前,调整呼吸,整理自己跑动间稍稍凌乱的衣角,抬手理了理蓬乱的头发,扶正纸袋里东倒西歪的黄油曲奇小饼干,袋子里的外套依旧平平整整。
确认自己衣冠整洁状态良好。
项翛年平缓心跳,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伴随着门内馥郁的玫瑰香氛,项翛年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褐发乱糟糟得耷拉在脑袋上,黑框笨重的眼镜,衬衫加毛衣看不出性别的打扮,是春绯没错了。
春绯趴在事故中心的展示台上,地上是一堆几乎看不出花瓶原形的碎片,旁边站立着男公.关部的其余六人。
啊,来迟了。
因为开门的动静,门内的视线一齐转移到站在门口的项翛年身上。
视线,项翛年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有好奇,但更多的是冷漠,居高临下的审视。
就像是对侵入自己领地的不满,他们背着光看过来的眸子瞳孔微微竖起,项翛年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但戏耍猎物时被打断的不满,通过空气清晰地向她传递警告。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准备好的话语飞速消失在脑海,项翛年大脑宕机,一片空白,全身僵硬。
就在这时。
“年年酱,你是来找我的吗?”埴之冢光邦惊喜地看向项翛年,和她手里的袋子。
在埴之冢光邦出声的那一瞬,冰冷的视线即刻消失,停滞的空气又重新流动,但空气中众人索然无味的情绪,仍然让项翛年胆颤心惊。
“嗯,嘛,我来还衣服。”项翛年举起手上的袋子。
“欸,不是来看我的啊,那点心也没有了……”埴之冢光邦失落地垂下头,嘴角下弯,委屈地抱紧怀里的兔子玩偶。
看着埴之冢光邦委屈巴拉的可爱模样,项翛年渐渐感受到自己的四肢,微弯眼眉,迎着视线,挺直脊背,抬步缓慢走进教室。
她在中心圈1米外的安全距离站定,从袋子里摸出一包黄油曲奇小饼干,递到埴之冢光邦眼前。
“给,埴之冢前辈。”
“哇!点心!谢谢,年年酱。”埴之冢光邦肉眼可见得快乐起来,抱着黄油曲奇小饼干幸福地转圈圈。
解决完第一件事,项翛年立马着手第二件,她看向铦之冢崇,将手里的衣服有些急躁的往前一递。
“铦之冢前辈,谢谢你的衣服,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尝一尝里面的小饼干,虽然是自己做的,但是味道我是很有自信的,”不待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