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季明里感到惊骇的是,安玉的胸膛上从左上到右下斜了一条笔直的刀疤,约有一条小臂,尽管已愈合,却能想象到当时刀伤的狰狞和怖。 季明里结结巴巴:“这、这是?” 安玉将散落在肩头的黑发捋到一边肩膀上,另一个肩膀对着季明里,他侧面朝向季明里,语气平静:“尹山划的。” 尹山划的?! 季明里的眉头已拧得能夹苍蝇,他想到李壮说的那些话,又觉得尹山会做出这种事也在料之中。 尹山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听了神婆的冲喜之言强娶安玉,利用完后又不顾安玉的感受养了一堆妾和外室。 只是他想到尹山会对安玉下如此重。 “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也该知道我的遭遇吧。”安玉垂着眼皮,声音很轻,“这只是愈合不了的伤罢了,能愈合的都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