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贺礼甚是知道雒霁的遭遇,可是贺礼没有办法劝慰雒霁,贺礼也不知道怎么去说才能恰到好处,他猜雒霁定然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吧。

贺礼知道止住谣言的最好方法就是他们尽快成婚。只要他们成婚了,任这谣言另再多人知晓,却也要忌惮贺礼几分,自然是没人敢到处赘言。

贺礼对钱飞说:“好生伺候着这位魏公子,我们留着他还有用”。

雒霁已经好几天都未曾好好进食,好好睡觉了。她还在为了自己最爱的姐姐对她的利用而感到神伤。

还记得雒霁小的时候,因为那次雒淼摔倒,而被张湘兰罚了几天不准吃东西。那时只有雒淼帮了自己,帮自己在张湘兰面前说好话,保护自己,她也知道因为雒淼帮了自己而被张湘兰扇了一巴掌。

雒霁到如今都还记得张湘兰对雒淼说的那句话:“你一个嫡女跟个没小娘的庶女成天厮混在一起干什么,忘了你是个什么身份了吗”。

雒淼捂着脸,脸上浮现出一片红,看着就生疼,嘴上却不服气地对张湘兰说:“嫡女又如何,庶女又如何。若是天下人都拿嫡庶说事,那全天下的庶子都不应出生,生来若是就不能被人瞧得起,生来就被人诋毁,那倒不若不出生的好。”

雒淼:“更何况,母亲我就不明白了,您也是庶女,只因顾家门第显赫才得以嫁给那时候还未升官的父亲。您本就知道作为庶女的苦,那何必还要这样对雒霁”。

张湘兰似被说中心事,异常恼怒。她从来都不允许其他人提起自己过去庶女的身份,那是她的耻辱,她这辈子都不愿提及,如今自己的女儿却来揭开自己的伤疤。

张湘兰转头就指着雒霁大骂:“好你个雒霁,你个庶女,竟把你姐姐骗得团团转。”

张湘兰:“淼儿,现如今若是你要陪她,我也管不了你了。那你就跪在此处,吹吹冷风。好叫你清醒清醒。你若是明白过来了,便来母亲的房内跟母亲好好解释解释”。

那天雒淼整整跪到了深夜。雒淼跪着,雒霁就陪着姐姐跪着。雒淼是这个家中唯一对自己好的人,雒霁只愿留住那唯一的陪伴,唯一的关爱。只要能留住这些,雒霁做什么都可以。

张湘兰终究最后还是心软了,便让容寞告诉雒淼,让她回自己的房间好好反省自己。

雒淼起身的时候,摸了摸雒霁的头,对雒霁说:“霁儿别怕,有姐姐保护你”。

短短这几个字,雒霁记了一辈子。可是这一辈子竟这样的短,姐姐再也不是那个只想着霁儿的姐姐了。

雒霁正想着,不知不觉中脸上的泪痕越来越明显。雒霁与其说是承受不住雒淼的利用,陷害,倒不如说是不想接受这唯一的爱离自己远去。

庆云见雒霁流泪,本想拿绢帕替雒霁抹去眼泪,可是还未等庆云伸出手,雒霁便趴在了桌子上,嘴边一直喃喃自语:“庆云,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我生来就是没有人爱我。难道庶女真的生来就是有错的,生来就是让所有人都厌烦,生来就是不配得到爱,也不配幸福吗”。

庆云看到雒霁这样,也跟着哭了起来:“小姐,您别这样想。您这样的好,他们若不欢喜你,定是他们的损失”。

庆云:“这世上怎会有人不想陪伴小姐您,庆云不还在呢吗。庆云永永远远都在小姐的身边”。

庆云:“小姐莫不是不要庆云了,说这样的浑话”。

雒霁流着泪笑了,庆云站在雒霁的身侧,雒霁坐在椅子上,抬起了头,伸出手搂过庆云的腰身,脸颊靠在庆云的怀里,说:“怎么会怎么会,我们永远都不要分离”。

雒霁因为庆云的话情绪缓和了许多,在雒霁和庆云还未回过神的时候。张湘兰在这时派人来通传。

张湘兰房里的人:“夫人请二小姐过去一趟,贺小侯爷来了,说要尽快确定婚期,夫人想问问小姐的意思,还请小姐过去一趟”。此人语气十分的不耐,纵使不说张湘兰不喜雒霁,可她好歹是个小姐,不想府中下人都这般的无理。

雒霁每每都看在了眼里,却也不想计较。因为雒霁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庶女,所以也改变不了什么。

雒霁见势用袖腕抹了把眼泪,手从庆云腰间放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知道了,我这就随你过去”。

雒霁到了堂内,挨个给雒璋,张湘兰,贺礼行了礼之后。张湘兰让雒霁坐在了自己身侧的位子上。

随后张湘兰开口道:“侯爷,你看霁儿也来了,不若我们就在此定下婚期吧”。

贺礼:“婚期那便就定在下月初的大吉之日,雒二小姐,你看可好”。

雒霁有些一愣,未料到贺礼会问到她,甚至于还询问了自己的意见。雒霁抬起了头,撞进了贺礼的视线中,顿时有些失语,开口道:“侯爷您与父亲,母亲定夺就好,霁儿只听安排”。

贺礼听雒霁这样说,便也视线从雒霁处移开了,对雒璋行了个礼,说:“既如此,那便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