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雒淼:“听她的话,我忍了魏肖一次又一次。霁儿你可知我为何不忍了,不是因为魏肖对我的打骂,他对我的打骂我早已习以为常,是我因为魏肖失去了一个孩子”。

雒淼:“那天我本想告诉他我有身子了,我只当想着告诉他这个消息他就能够因为孩子,不再到处拈花惹草,不再对我动手打骂,能够当好一个父亲”。雒淼正说着,手却拿起杯子灌了一杯酒。

雒淼:“可是,我没想到,我告诉魏肖之后,他便就开始打骂,这次他打我比以往打得都要狠,他打着,嘴里说着:“我都不配拥有母亲,这孩子凭什么配,干脆就别给我出生””。

雒淼:“霁儿,他可真就是个疯子,疯子”。

雒淼说着大笑起来,脸颊上不知是因为猛烈灌酒而撒上的酒珠,还是流下的眼泪。

雒淼:“最后那孩子被他给活活打死了,我也晕倒了”。

雒淼:“你可知我有多恨,恨魏肖和他们魏家,孩子被魏肖活活打死,那魏府夫人仍是为其子魏肖开脱辩解,说魏肖不过是醉酒了,也不是有心,孩子总还会再有的,可那是我的一个孩子啊!一个活生生的还未看这世界一眼的孩子,凭什么他们因为一个醉酒的借口就可以杀害一个生命”。雒淼说的时候眼神中透着杀意,牙齿咬着嘴角止不住地颤抖,她当真是恨透了魏府。

雒淼:“就是因为他们所有人把我逼到了绝境,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所有人都在推着我,一步一步把我推上了绝境”。

雒淼像快要濒死的鱼,落在岸边,急需有个人把它扔入水中,让它得以呼吸。

雒淼:“霁儿对不起,我知我伤了你。但是那日之事我只需你出现即可,我掐准了时间,在魏肖进门时,就已经通知了魏家的人,并没有真的把你给魏肖。姐姐当时只有你能帮了,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只是想利用你贺礼未过门夫人的身份让魏家害怕罢了。”

雒淼说到此处语气当中带着愧疚,眉拧成一结:“但是,我也真的是害了你,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声,我原以为我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却不曾想还是有人将这件事说了出去,那人便是从小服侍我的彩兰”。

说着雒淼大笑,那笑声似疯魔,好似恨到了骨子里,也失望到了骨子里。

雒淼:“原来一切多么的可笑啊,人心真的还是说变就变了”。

雒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不对,是从未变过,彩兰从来都是我母亲的人”。

雒霁此刻似不想回应,抿了一口茶,接话反问道:“姐姐不也是吗”。

此话像是戳中了雒淼的心,雒淼有些失神,但却还是说:“彩兰把那件事告诉了母亲”。

雒淼:“霁儿,说来也巧,你猜我如何发现的,是彩兰拿着这件事威胁母亲,说不要跟我一同去寺庙这受苦的地方,她给母亲写了一封信,而那信就放在她屋里的桌子上。”

雒淼:“霁儿,可我也原本就不打算让她们跟着我去受苦的,我本想去她屋里给她一些首饰。虽说我在魏府没有得到什么贵重的东西,可我的陪嫁倒还是有一些的,想着她们有了这些也好有个依靠。但我进门发现她不在,本想给她放在桌子上,可是在桌子上我看到了那封信。

信上说:“夫人若不允诺彩兰回府,彩兰倒也愿意跟着小姐,不过小姐问起来,彩兰可就要说出去夫人干得那些事了”。

雒淼:“跟我从小长到大的人,竟是这样的人”。

雒淼:“霁儿,但你可知我最失望的人是母亲吗。彩兰既是她的人,她定是知道我受得那些苦,可是她眼睁睁地看着我于火难之中而无动于衷,我甚至有时都在想她是我的母亲吗,我真的是她的女儿吗,真就是她女儿的一条命,还没有哥哥的仕途重要吗?”

雒霁并不知道此事的细节,更不知道雒淼曾有过一个孩子,更不知道张湘兰竟是那样,竟真的连亲生女儿都不顾全。

但是雒霁依旧不打算原谅雒淼,只看着雒淼说:“姐姐,现如今是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姐姐,你今天把我约到此处就是为了告诉我,跟我解释你做得事是有苦衷的吗?”

雒淼静了下来,看着雒霁说话。

雒霁:“我知你有难处,我亦有难处,可是我真的不相信你只有这一种办法。最不济哪怕是你找我商量也好,你告诉我也罢,我是愿意陪你演这出戏的”。

雒霁:“可是你连告知我都没有,就先斩后奏,你把我当妹妹了吗,难道我也就只不过是你随意可以舍弃,利用的工具吗”雒霁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眼眶中泪珠翻滚,堪堪就要滴落。

雒霁呜咽道:“姐姐,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人疼,在雒家甚至连下人都可以看不起我,随意欺辱我。我原以为在这个家里还有你,还要你愿爱着我,保护我,我便对他们的作为都不在乎”。雒霁说到此处哭腔声越来越大,庆云忙给雒霁递手帕。

雒霁原是不想哭的,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和姐姐的惜惜相伴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