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琴自不还。 他用灵气探了探瓷罐, 露出意外之色:“怨念?” 瓷罐中鬼气森森,有一丝一缕的凶恶之气堆叠存放。 这种凶恶之气, 便是人枉死之后所产生的怨念。 这些怨念在罐中待得不安稳, 说是刚收集的,还没有被驯服。 奚琴道:“榆宁被三大世家与仙盟联合封禁了近百,近日才解封, 一解封, 坊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此地收集怨念,为何?” 鬼坊不答, 具上的一双怒目逼视着奚琴。 奚琴接着道:“如果坊的目的, 是为了收集怨念, 那么这世间多的是怨念强盛的地,榆宁的怨念是百前残留下来的,稀薄得很, 坊大可不必冒险来此。所以,对坊来说, 怨念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榆宁这个地,对吗?” “坊和当榆宁的仙门世族晏氏有关系?” “还是说, 您或许不认得晏氏族人, 但您知道当那场献祭。” 给天妖的献祭。 一连四个问题抛来, 句句直中要害。 鬼坊隔着具,眯眼打量着奚琴, 奚家的琴子的确智巧人, 但他能猜得这么准, 说他本身就了解许多内情。 既大家都不是局外人,那不妨挑了说。 鬼坊低低地冷笑一声:“果, 你们也知道那九婴。” 这出,阿织和奚琴同时一愣。 献祭的天妖是九婴的九身之一,尚未成熟,单外形,根本不出它是何物,阿织和奚琴也是通流光断,从百前那抹衣鬼影的口中获悉了九婴之名。 可鬼坊竟知道这九婴。 四海坊的坊,究竟是什么人?! 鬼坊却无意透露更多,他语气放缓了一些,哑声道:“既大家都知道当榆宁发生了什么,就该清楚这个地十凶险,我们再争执下去,一旦招来什么东西,莫要说我和猫妖,怕是你们几个也对付不了。既如此——” 他转头向奚琴,“奚家的小子,你把瓷罐还给我,我呢,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们今日的踪,之后我们各各路,如何?” 奚琴笑了笑,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这可不。” “坊与您的猫妖跟了我们一路,谁知道被你们听去什么,这个亏我们不能吃。再者,坊那里,似乎有一些对我们来说很有用的消息。” 鬼坊极擅遮掩踪,连索妖盘都能瞒去,若放他,事后他们该上哪套消息去? 奚琴说完,将瓷罐子收入须弥戒:“一个瓷罐能收集一百缕怨念,坊那里应该还有新的,这一个,就先由我保管了。” “你——” 鬼坊一时怒极,正欲发作,阿织忽地觉察到什么,提醒道:“有人来了,先躲起来。” 言罢,她打出一道隐匿的灵气,将初初和银氅卷来身侧。鬼坊也不想被人发现,具上的假眼眯了眯,他对着烟斗吹了一口气,须臾,一股青烟从烟嘴弥漫开,缭绕着遮挡住鬼坊与狸猫妖,他们还在原地,身形与气息却悄藏匿了起来,阿织下意识了索妖盘一眼,果,盘上象征着鬼坊与狸猫妖的也消失了! 来人是仙盟的人,他们的修为不,但手中的南烛灯笼却能照出神以下修士的踪迹。 几名修士搜查完林间,均露出惑色。 “堂说,适才的灵气震荡就来自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谁知道呢?” “算了,榆宁这鬼地到处都妖气森森的,谁知道有什么古怪呢?既已经搜了,我们这就去回禀几位仙尊吧。” 修士们嘴上这么说,差事上丝毫不敢马虎,他们又拿着灯笼照了林间几遍,发现的确无人,这才转身离开。 等到几人远,阿织率先显了形,她道:“仙盟来的不止霰雪尊连澈。” 且他们适才一番打斗惊动了仙盟的人。 奚琴着鬼坊与狸猫妖的隐匿之处:“两位,来你们即便不想合作,也不得不跟我们合作了。” 鬼坊不现形,沙哑着声音道:“跟你们合作?哼,跟你们合作又没有什么好处。” 阿织道:“你们之所以一路跟着我,是因为你们想收集怨念,你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