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3)

禾眼底对自己的维护,只是垂下头,深情眼中具是薄凉。

阮湘禾在做什么呢?

维护她?

十年相看两生厌,又何必重来一遭就变得这般可怕。

但权书迟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由着阮湘禾一个人出面维护着。

见到这幅局面,太后也觉得诧异。

她是知道阮湘禾是多么喜爱燕家的那个小子的。

他属意的驸马,若无意外肯定是燕杳杳,又怎会…

“看来禾儿很是中意驸马。”太后笑道,然后伸出手,“驸马,你过来。”

太后毕竟上了年纪,即便宫中锦衣玉食的保养着,她的皮肤也不免松弛带着皱纹。

这么一双手,包裹住权书迟那双细长白皙的手时,两者的差别便更加明显。

太后见此不以为意,只是轻轻揉了揉权书迟的手掌:“好孩子,生得俊俏,便是探花郎都不及你三分颜色。”

“皇祖母说笑了。”权书迟见太后亲近,于是便跟着阮湘禾唤了句皇祖母。

皇祖母…

阮湘禾自然不喜欢太后,他们和太后又不是一条路上的。

但权书迟跟着他一起叫,这一刻,他们的关系是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的亲近。

阮湘禾的心中简直就要开了花。

甜蜜得直冒泡泡,他的眼神痴缠在权书迟的身上,一瞬不眨。

无论是谁,只要看到,都不能否认,阮湘禾是深爱着权书迟的。

这很奇怪不是吗?

最起码,阮骁冀与阮湘文是这么觉得的。

阮湘文的手掌攥起,又松开。

他实在难以理解阮湘禾这突然而起的喜欢是怎么来的。

他的手掌上,还有一道血痕。

是那天阮湘禾抓起剪刀,突然刺过来时划到的。

他还记得阮湘禾得到自己警告时的那般目光,一向只把阮湘禾当作是废物的他,都确信那一刻这个废物皇姐是想要杀了他的。

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只是因为,自己说了句要替他与权书迟打好关系吗?

可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不对吗?

他们长得相像,阮湘禾可以在选婿时同自己交换身份去看心仪之人。

那么既然阮湘禾做不到拉拢“驸马”人心,他帮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母后在决定换掉燕杳杳之后,就告诉阮湘文的事情。

从小到大,皇后对于两兄弟的了解从未出过差错。

就像阮湘文的梦一样,阮湘禾会排斥厌恶权书迟,而他要穿上阮湘禾的钗裙代替他去安抚权书迟,这才是应该会发生的。

怎么阮湘禾会露出对权书迟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

“你的眼睛…”

太后抬起权书迟的脸,望进这双桃花眼也有些走神,“最是漂亮。”

“皇祖母的眼睛也很美,岁月总是不败美人的。”权书迟噙着笑意,跪伏在太后的膝上,然后将脸埋进太后的手心,像极了小动物一样的蹭了蹭,“迟迟也很喜欢。”

“迟…”太后的另一只手放在青年的后脑,一下一下无规则的顺着发丝。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青年郎君束发的发带,霜色的发带上,素色银丝绣着祥云鹤纹。

太后的目光倏地变得复杂,垂眼看着青年的侧脸,只讷讷重复两个字:“池池…”

*

小皇帝与阮骁冀的斗争正式开始在权书迟成为驸马的第五年。

第五年原本平平无奇,相看两厌的驸马与长公主。

充沛雨水的盛夏,带着点寒霜而来的秋日。

但就是在平平无奇的一天,太后殡天。

皇城素稿,就连阮湘禾也褪去了常穿着的大红衣裳。

他看了眼身上还是那身霜白的权书迟。

很淡的轻哼了声:“倒是便宜了你,总是这幅死了人的模样。”

“现下,是真的死了人。”权书迟带上檄文,等在一边,“殿下还不快些吗?久了怕是陛下都会催。”

“陛下?你们现在是如意了。太后一倒,就只有阮骁冀了。”

就算是不怎么接触朝堂,这些该知道的阮湘禾还是清楚的。

他伸出手,套上霜色的外衫。

同权书迟站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有种相配的错觉。

他看见那人将车窗的帘子拉开一角,伸出手来。

“做什么?”阮湘禾皱眉。

而权书迟只是笑笑,鸦羽睫毛下的桃花星河目,温和的欲将人沉溺进去。

莫名阮湘禾觉得耳根发热,头脑不清的伸出手接了权书迟递过来的东西。

用油纸包裹着,阮湘禾拆开,是还带着热气的糕点。

这些糕点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