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1 / 3)

夏黎打开了房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有人翘着二郎腿,半慵懒地躺在沙发上。

那人正是之前几个月被学校强制退学的刘冬树。

“你怎么来了?”夏黎向前走去,将那人高高翘起的腿从茶几上拍下去。

刘冬树毫不在意的伸着懒腰,语气里带着抱怨:“你今天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夏黎扫眼看着他,轻笑道:“湖边钓鱼罢了,下次你要想,一起去也可以。”

闻言,刘冬树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叫人作呕,满眼的恶意与算计:“等白露秋心甘情愿的上钩后,我再跟你去也不是不行。”

夏黎没有搭理他,只是把玩着手上的兔子挂坠,很快他们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沉默中。

刘冬树满不在意的抖着腿,他从口袋拿出烟和打火机,磁器的乒乓声响起,烟雾缓慢的向上飘动,然后到某一点突然消散。

“来一根吗?”刘冬树将烟递给了垂眸沉默着的夏黎,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夏黎摆了摆手,拒绝道:“早就戒了,给你自己留着吧。”

“哟,我倒是忘记了,我们的校草早就戒烟了。”刘冬树微眯着眼,咬着烟调侃道,“你的那些迷妹们,知道你当初吸烟吸得厉害吗?”

夏黎皱眉,过去那个颓废的自己很少会被人提起,渐渐他也就淡忘了,也不算反感,就是厌恶别人橡个七老八十的垂暮老人一样追忆着过去。

“说真的,你干嘛装出这么一个谦谦公子的样子,不累吗?”刘冬树挠眉不解道,“你做个伪君子我看着都心累,还不如跟我一样,做个真小人算了。”

“然后被退学,再被那个人痛骂一通吗?”夏黎抬眸看向他,提到“那个人”时,眼里透着几分冷淡。

刘冬树将烟取下,狠狠地戳在茶几上,留下了一道淡黄色的焦痕:“管他干嘛,我是他亲儿子,再怎样也就是关禁闭几天罢了,我爱怎样就怎么玩。”

“对了,你不也是他儿子吗,干脆跟我这样,他也不会怎样呀。”他缓缓补充了一句。

闻言,夏黎轻笑着,好半晌才淡淡说道:“我和你可不一样,你是他公认的儿子,我这个见不得光的,还是能装乖就装着呗。”

刘冬树听到“公认的儿子”时,就已是满脸不耐烦,没听他说完,就赶紧撇差道:“那白露秋呢,你要去S市的话,放她在这里半年,我们的计划还怎么玩下去?”

夏黎挑眉,像是想起什么般提醒道:“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下学期别来我这里。”

“干嘛,这学期就跟我说少来,下学期你不在我还不能来了?”刘冬树抬腿踢了踢夏黎,不满说道,“不带你这样玩的。”

“滚。”夏黎难得爆出一句脏话,掩藏的劣根性被挑起,他拍了拍裤子上被蹭上的灰,“我让白露秋下学期借住在这里,你来,她不起疑才怪。”

“哟,时过境迁,伪君子也玩起了‘金屋藏娇’的戏码了?”刘冬树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夏黎,“该不会上心了吧,怪不得不让我来。怎么,一个起疑你就怕了?”

“你总不想让那个人知道你和我这几年干的那些事情吧?”夏黎轻扣着茶几,懒洋洋地威胁着。

刘冬树脸色一变,他抬头沉思了片刻,最后无奈妥协道:“得,你开心就好...”

夏黎见刘冬树答应下来,这才开口道:“林依依那帮人盯紧点,下学期我不在别让他们乱作妖。”

刘冬树听着,有些惊讶:“我去,他们那帮人还不死心呀。不会白露秋被他们...”

“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夏黎不耐烦地摆手,“警告他们几句,别动白露秋就行。”

刘冬树啧了一声,有些鄙夷地看向夏黎:“你可别把真对她上心,把自己玩进去了。”

夏黎瞥眼看着他,刘冬树耸耸肩,就悠哉离开了。

“我不是你,”夏黎目送着他离去的身影,半是嘲讽的说道,“你会对徐雅彬动心,我可不会。”

闻言,刘冬树开门的动作顿了顿,他咬牙攥紧了门把手,狠命将门一摔,便扬长而去了。

夏黎见状,耸了耸肩,他垂眸看着手心里的挂坠,有点想念那只还处于迷途中的猫儿了。

***

而白露秋呢?她可算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奶奶的缘故,家教无疾而终后,她可谓是一身轻松了,当然这里的轻松可不包括精神上的。

回到家后,她就把自己塞到床角里,隔着窗玻璃,看着外头的都市繁荣,灯红酒绿。

外头依旧热闹,家里照旧冷清,除了白露秋,几乎没有任何人会来。看着冷清,但习惯后,似乎也喜欢上了这样静僻的感觉,不过现在的她,却异常难受于这样的安静。

斜靠在墙上,回忆的是之前那盏徐徐向上飘动的孔明灯,那对恋人应该是极其甜蜜浪漫的,白露秋有些艳羡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