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布鲁斯现在在家了吗。”如果他现在就在家了，我可以回去就把礼物拿给他，围巾在这种冬天真的太适宜了，我已经开始嫉妒起自己给布鲁斯织了条围巾了。

但是当我看到阿福脸上的神情后就知道我要在晚宴结束后才可以把围巾送给布鲁斯了。“好吧，看来我还要在家等他一会”。我打算把围巾拿来自己用了，不管它上面有布鲁斯韦恩的名字。

所以当布鲁斯出现在他自己家里时，看到的就是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他走上去，捏了捏她的脸，带着笑意的说，“谁让安娜不开心了。”

他手下的人闷闷地说，“某人知道那是某人。”

他继续说，“某人不知道某人说的是哪个某人。”他看见安娜踮起脚尖了，接着她手朝自己脸上摸过来了。

布鲁斯韦恩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放开了捏着她脸的手，“抱歉，韦恩集团有突发事项，我必须要赚钱养家。”

我听到布鲁斯的辩解满心好笑，讽刺地说“你赚钱养家，卢修斯听见了要被你气死，然后你就真的要赚钱养家了。”

他听见安娜的讽刺，心中有苦也说不出，这次真的是有突发情况，礼物也是让阿福帮忙取过来的，但是谁让他前科累累。

“好吧，那让我们去见见卢修斯，看他还能不能再为韦恩集团工作二十年。”我被布鲁斯拉着去见宾客，心里骂着，你这样是要被挂在路灯上的。

当我呆在布鲁斯旁边当着一个摆设时，我看见一对夫妇走了过来，长得和我的同桌，莫利，有点像。

果然，我听见那位男士说，“我是伊桑莫利，这是我的妻子贝丝罗蒂尔。很荣幸能参加你的生日宴会，韦恩先生。”

布鲁斯用他轻佻地语调说，“这也是我的荣幸可以邀请你们，莫利法官？”

我看见那名男子尴尬的说了声，“是莫利检察官。”

“yes”我不小心把心中的声音喊了出来。

莫利先生是个好人，他没有生气，只是看着我笑着问了问，“抱歉，这位是。”

我感觉到布鲁斯的手放在了我的肩上，我挺直双肩，听见布鲁斯说，“这是我的妹妹，安娜韦恩。”

“也很高兴看到你，韦恩小姐。”莫利先生继续笑着说，“我们有一个女儿，差不多和你一个年纪。可惜的是，我很快就要调回华盛顿了，不然你们或许可以玩到一起去。”我继续笑笑，不想否认他的话，真虚伪。

“所以你们怎么不把莫利小姐也带过来，她不愿意来吗。”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戳破对面人虚假的笑容。

他的笑容如我预料般的消失了，但是接下来我看见他换上了一层新的面孔，“她说她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就让她呆在家了。韦恩先生也可以理解吧，毕竟为人家长都会关爱孩子。”

里面热腾腾的空气和人声让我实在有些难以呼吸，还有点晕乎乎的。

我走了出去，深深呼了口气，看着白雾在空气中慢慢升起，脑子清醒了不少。我开始往玻璃花房走过去，那里没有装温控，所以没有什么盛开的花可以看，但是还有一些绿色的植物顽强地生活着。

我想起两年前布鲁斯送我的生日礼物就是一盆花，他告诉我那是会在雪山上盛开的花，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它可以在这个和它原产地完全不同的地方存活下来的，但是一到冬天，它就会绽放，我在哥谭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花，或许今天就是一个观看它的好日子。

等到我到了花房，如愿的看到了它，一朵雪莲花，被阿福放在了以往的位置，我走过去，看到了有些磨损却依旧清晰的两行字，“To Anna Wayne. From Bruce Wayne.”我笑了笑，打算把那条围巾还给他了。

当我心情良好的回到大宅时，我看到远处似乎有人躺在雪地上，真奇怪，他不冷吗。我搓了搓手，慢慢的走过去，在屋内透出的灯光下，我看清那是一个女人，露着小腿，一动不动地躺着，看起来很熟悉。

但是当我站在她身旁时，我惊讶地发现那是凯瑟琳莫利，我的同桌，她面色苍白，眼睛睁得大大。我被闪电击中般的想到她也有一双绿眼睛，遗传自她的父亲，我伸出手指，颤抖着蹲下，放在她的鼻子下方，我听见自己缓慢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打在我的耳畔。

没有呼吸。

我收回手指，认真地呵了一口气，感觉到它热乎起来了，重新放到她的鼻下。

没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