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树枝真的有这么厉害?”
纱织半蹲在朴仙翁前,细细打量着,略带迟疑地问出这句话。
朴仙翁叹了声气:“神明小姐,我的树枝是否真的有那么厉害,您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才对。”
纱织愣住:“你知道我的身份?”
“神明小姐没发现吗,从你踏入这里开始,身体就在不停地吸收天然灵气,体内的神力才得到了足够的滋养。”
杀生丸半眯着眼:“她的神力需要补充?”
“这位美丽的小姐体内似乎藏着不少封印。”朴仙翁深深地看了眼杀生丸,没错过他面上的紧张神情。
杀生丸:“朴仙翁,你都知道些什么。”
“杀生丸。”朴仙翁戏谑地说:“你很在意这位神明小姐?”
“杀生丸,你也确实到了可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
月牙:“铁碎牙是用来压制犬夜叉体内妖怪之血的刀。”
纱织有些吃惊地看着她毫无变化的神情:“你一早就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月牙理所应当的语气。
“既然月牙小姐知道内情,为何不在杀生丸少爷抢刀的时候就加以说明呢?明明月牙你和犬夜叉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
纱织抢在月牙开口前回答邪见的问题:“因为她分得很清楚自己现在处于什么阶段。”
“犬夜叉对她来说,确实是关系亲密的叔叔,但那是几百年后的未来,现在的犬夜叉对月牙怕是没有那种亲情观念,在这一点上,这小鬼真的及其理智。”
“你的想法与我是差不多的对吧?”纱织回月牙一个微笑。
月牙点头表示赞同:“母亲大人也这么认为吧,若是犬夜叉因为半妖的身份出事了,那能怪在父亲大人的身上吗?在父亲大人也处于年幼的年龄需要爷爷的关爱时,是爷爷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招惹了外面的野花,生下了一个半妖,那要承担的代价怎样惨痛都怨不得别人。”
“尤其是——铁碎牙这种遗产,且不说犬夜叉是私生子,他们两个都是爷爷的儿子,理论上都享有继承权,但是爷爷的志愿是将铁碎牙留给犬夜叉护身,这一碗水已经端不平了,他甚至不过问父亲大人的意见就强行剥夺其继承权。”
“这对杀生丸而言太过残忍了,”纱织接下她的话继续说:“他确实受到了不平等待遇,他的强大和天资并不代表他就要受这样的委屈。”
“我不阻止,感情上这个时空的犬夜叉与我毫无关联,理智上我做事讲究公平公正。”
邪见听得老泪纵横,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崇拜之情:“呜呜呜呜月牙小姐有你和纱织大人这样维护杀生丸大人真是太好了……”
杀生丸就走在前头,后面的人也不加以掩盖说话的声音,自然尽数落入他耳里。
脚步逐渐放慢。
维护。
他的概念里弱者才需要维护,正如犬夜叉需要铁碎牙的保护。
有人要维护他,他竟然并不觉得排斥。
……
夜深人静的晚上,森林深处闪着微弱的红光,柴火劈里啪啦地焚烧着。
纱织呼呼地睡了过去,半边身子倾斜,杀生丸抬眼看了看,她的身上跳跃着火光,四分之一的脸都笼在了头发下,显得格外乖巧。
突然,她的身子往下倒去。
杀生丸敏捷地伸手一捞,轻手轻脚挪到了她身边。
纱织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似乎蹭到了谁的尾巴。
毛茸茸的,还很温暖。
纱织忍不住抱住了那条尾巴,脸埋在绒毛里蹭了蹭。
杀生丸:“……”
洗完澡回来的月牙一边整理衣襟一边靠近火堆,正好撞见这一幕,她傻站在原地愣神。
最近一段时间,杀生丸的态度变化十分明显。
他对纱织的纵容几乎溢出来了,这种相处模式就是他们婚后的样子。
月牙走过去,声音压得很低:“父亲大人,您已经喜欢上她了吧?”
杀生丸仍旧低头看着熟睡的纱织,沉默了许久,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这重要吗?”
喜欢不喜欢的,她都已经是他未来的妻子了。
月牙不太忍心地说:“可是她随时会消失,我也是。”
她是纱织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如果纱织消失了,她也不可能作为独立的个体生存下来。
一环扣一环。
这就是她作为神明却破坏了时空规则的代价。
“只要抓到那个杀手她就安全了是吗?”杀生丸终于抬起头看月牙,“她身上的封印是本来就在的还是你来了之后才有的?”
“这不好说,得看是什么人下的封印,有的人修为深厚,那么他布下的封印也让人难以察觉。”
杀生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