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1 / 3)

离开灰刃坊的住宅再次顺着原路走回去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纱织莫名有些欣慰。

之前为了劝说杀生丸放弃铁碎牙,纱织说过很多话,杀生丸有没有听进去她就不得而知了。

杀生丸毕竟是犬妖,驯服一条狗得慢慢来,纱织认为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没想到杀生丸这么快就弃暗投明了。

真是孺子可教也。

俩人抵达原先落脚的山洞时,两个小孩和老人都醒了。

月牙和邪见并肩坐在洞口,遥遥无期地眺望远方。

直至视野里两团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月牙才不禁小跑过去直接扑进纱织怀里。

纱织被她抱了个满怀,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手却下意识地圈住了月牙将她抱起,“怎么今天见到我这么兴奋?”

月牙难得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环住纱织的颈部,撒娇道:“我担心你。”

纱织故作轻松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就算为了你以后能顺利出色,我肯定得好好活着。”

月牙身体一震,她搁在纱织左肩上的下巴微微颤抖了一下。

杀生丸看了过来,他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清月牙的神情。

届时,她面上全无见到纱织时的惊喜,而是被一种惊愕与恐惧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神情覆盖了。

纱织渐渐感觉不对劲,抱着她正对自己,也被她脸上的呆滞惊住了,“怎么了?”

月牙眉眼微动,机械地仰起头:“母亲大人,您都梦到了什么?”

纱织回忆起那段并不算愉悦的梦境:“我梦到……一只九尾狐。”

月牙眉头紧锁:“还有吗?”

“还有……”纱织再想起当时的经历感觉那股不适的压力感又一次袭来,面色不大好看道:“我碰了她一下,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黑洞要把我吸进去。”

那绝对有猫腻。

月牙表面上没有发作,却在刚才纱织那句玩笑话中恍然大悟过来,她想了许久的、一直困扰着她的迷题终于有了头绪。

可是——

可能性最大的目的有了,那动机呢?

究竟是什么样的动机能让一个人费尽心思布下那么大的局。

月牙再次陷入了另一个头脑风暴。

纱织不能感受到她的心理变化,却能清楚的感知到她的身体上的变化。

————神力在暴动。

她之前就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月牙作为妖神,她是只掌握了其中一股势力还是两者兼得?

以月牙的外观表现出来的年龄并不具有能从善如流地控制神力的能力。

所以纱织开始是能感受到月牙的神力,但那力量并不强盛。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

月牙藏了很多不能外泄的秘密。

心思各异的两人结束了短暂的温馨时间。

简单的一番收拾过后,众人再次启程。

杀生丸算了算时间便让邪见去取刀了。

余下几人在原地等候,然而迟迟没等来邪见,杀生丸就自己去找了。

————结果他们两个人回来了却不见刀。

邪见委屈巴巴地和月牙诉苦自己是如何被灰刃坊一刀击毙,又满脸崇拜地话锋一转,直夸杀生丸是怎样用天生牙救他一命。

趴墙角的纱织听完后将其做了总结:刀的邪气太重自己跑了。

纱织:“……

杀生丸是不是这辈子都和拥有一把称心如意的刀无缘了?

虽然不厚道,纱织却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想得到铁碎牙结果铁碎牙是犬夜叉的,自己锻造一把刀结果刀自己跑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就在纱织这么放空大脑发散思维时一道女声将她的魂拉了回来:“你就是犬夜叉的哥哥,杀生丸吗?”

闻声,纱织抬起头望去。

来者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漂亮地很有攻击性,与纱织那种看上去温和的面容大相径庭。

女人语气轻佻:“真是个文雅的男人啊。”

呦。

目标竟然是杀生丸。

单纯看杀生丸的颜值,那肯定得有不少的追求者,而纱织从认识他开始到现在都没见他身边除了自己外有什么成年女性出现。

眼前这女人是第一个。

纱织终于勾起一丝兴趣。

“我是风使神乐,可以说是奈落的分身。”

纱织脑子转得飞快,奈落?不就是上次坑了杀生丸那只白色狒狒?

杀生丸淡漠道:“分身?”

“没错,然后你让灰刃坊打造剑而交给他的牙齿是悟心鬼的牙齿,他也和我一样,是奈落的分身。”

越听越不对劲。

敢情这姑娘是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