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 / 3)

驳。心中还生出了一丝快意。

到了训诫室,风安禾被那两个婢女绑了双手,按在了受刑的长凳上。

训诫室的师兄们左右为难,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真的下手。毕竟风安禾如今还是嫡女身份,又是这一辈中最小的师妹。

“一个二个的,都反了你们了。怎么?我夫君这几日不在昆吾,我这个代家主夫人连教训个小丫头都使唤不动你们了?”赵若楚冷哼道。

“请二夫人三思。师妹毕竟是家主嫡女,年岁还小,根基不稳,若是动用鞭刑恐怕会伤及她的灵脉。”训诫室的掌执师兄苏言上前劝道。

赵若楚一把抢走苏言手中卷起的戒鞭怒嗔道:“家主?不知他还能不能回得来。为了个女人,连家主都不做了,扔下一堆烂摊子。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都不愿出手,我便亲自来!家有家法,她犯错在先,这罚今日受定了。若是真伤了灵脉无法精进修为,就嫁出去联姻,既是嫡女,自然得以风家利益为重。”

风安禾趴在长凳上,暗自调动灵力包裹住体内灵脉和背上各处经脉。她要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的伤看着重,却不伤及内里。

此举需极精细的运转灵力,好在此时虽修为尚浅,可上一世所学仙法秘术皆存于心中,对她而言倒也不难。

赵若楚见她一直一声不吭,半点没有平日里牙尖嘴利的模样,倒也失了些兴致。

只见她踱到风安禾身边,居高临下缓缓道:“你啊,那日冒犯了姬夫人在前,出言讥讽姬大公子在后。气的姬夫人连留宿都不肯。姬家可是仙门第一世家,若不是姬夫人是我表嫂,定会因你一人牵连我风家。我须得好好罚你才能给她个交代。不过,若是你开口求我,我便打得轻些。如何?”

凤安禾态度诚恳:“安禾知错了,还请叔母手下留情些。”

赵若楚哑然,一腔怒火也灭了个七七八八。

草草打了十戒鞭便算了了。

这丫头今日仿佛变了个人,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牙尖嘴利,受刑时疼的发抖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真是无趣。

她可是最爱看她那张与朝颜极像的小脸上,露出愤怒却又惊恐无助的表情。

一行人回到了赵若楚的青云峰,婢女将风安禾架回了西边的小院,一把推了进去。

背上被这么一推,伤口处已慢慢凝固的血和新渗出的血一同粘住了里衣,十分难受。

她只好拎了木桶,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积雪,去后院的井边打水。

冬日的井水冰冷刺骨,她坐在镜前,擦拭着血迹,借铜镜看见背上鞭痕交错,一片血肉模糊。

虽然并非内伤,可训诫鞭上的倒刺,再加上赵若楚用鞭时注入了灵力。还是让她原本白皙光滑的背上皮开肉绽,尽管已擦去了血迹,伤口看起来还是有些可怖。

上一世的她挨了这一遭,发起了高热,卧床了好几日。赵若楚不闻不问,任她自生自灭。

若不是风云璃与顾时卿被派下山捉妖前,特地叮嘱婢女夏萤照看她,偷偷给她送了些吃食和疗伤的灵药,恐怕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时的她恨极了赵若楚,也恨极了由着赵若楚折辱她的叔父风舟成。彻彻底底过够了这样的日子。

阿姐和义兄终究只能护她一时,她亦不想总连累他们。

她本就年轻气盛,性子倔强。待伤好些,她便带着朝颜留给她的遗物,趁机逃离了昆吾山。

她修为低还带着伤,为了躲避赵若楚派来寻她的人,慌不择路误入了鬼界荒原。遇险九死一生之时,被温牧今救下,自此隐姓埋名,留在了他身边。

如今的她,绝不会再这么做。

她必须要忍,忍到阿姐和义兄回来,与他们一同去仙门学府修行。

再回来时,她要堂堂正正的将风家和整个西境都护在自己手中。

当日夜里,夏萤偷偷溜了进来,给她带了热乎的饭食,几瓶修士常备的补充营养和灵力的养元丸和疗伤的灵药,又替她给背上的伤处仔仔细细上了药。

她伤的没有上一世那么重,便吩咐夏萤不必再冒险前来。

这几日她一直在房中凝神修炼。

有了上一世的修行经验和心得,她很快突破了停滞不前的筑基境,感觉体内灵脉中凝出了一颗清透润泽的金丹。

境界提升,她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焕发出勃勃生机,再睁开眼,只觉得耳清目明,背上的伤口也不再疼痛难忍。

第七日,风云璃和顾时卿一归山便听守山门的弟子说几日前风安禾受了鞭刑,二人便直奔青云峰而去。

风安禾打开房门时,看见的便是两张神色焦急的脸。

这几日心里虽早已有了准备,可时隔多年再见故人,她还是没忍住,泪水瞬间蓄满了眼眶。

他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她生来没有了娘亲,爹爹要日日操劳昆吾山大小事宜,她又年岁最小,自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