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日子里,聂星竺满心满眼都是贺照。

连聂星竺自己都没想到,这样炽热专注的情感,竟然能藏这么久。

多年后,聂星竺和贺照在异常难堪的情形下重逢。

“谢谢。”

该是落拓潦倒的人,即使稍显倦怠,却依旧十分得体,贺照没有一丝窘迫,身上的西装依旧熨帖笔挺,对聂星竺的友好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恍然间,聂星竺看到了几个月前接受财经杂志采访时意气风发的贺照。

聂星竺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贺照面前的慌乱那么明显。

可是,贺照这样聪明的人,如何看不出来她的失措。

“跟我待在一起很不自在?”

“没有。”

简单的两个字,贺照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要这样跟他自如地交流,几乎已经花光了聂星竺所有的勇气。

“听说你周末要去相亲?”

这是两个人从同一张床上醒过来后贺照问聂星竺的话。

羞耻酸涩……无数种情绪,偏偏,聂星竺唯一做不到的就是潇洒离开。